蒔七的絲綢供不應求,她適時推出了其他富有東方氣息的瓷器、漆器和小物件。
一時間,一股東方風悄無聲息的席卷了整個基恩,然後由基恩擴散到全國,蒔七也因此賺了個盆滿鉑盈。
而與此同時,城裡開始沸沸揚揚傳出理查森侯爵喜歡男人的傳聞。
理查森侯爵知道這是蒔七散布的消息,一大早就怒氣衝衝的找到了蒔七的住所。
蒔七還沒睡醒,艾瑟爾來喊她的時候,她本想讓艾瑟爾把他攆出去,後來想了想,還是起身梳洗。
“理查森侯爵,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熟到可以早登門拜訪的地步吧?”蒔七穿著稍顯居家的裙子,手執雕花扇從樓梯緩緩走了下來。
“城裡的消息是你散布的吧!”理查森侯爵咬牙切齒的看著蒔七。
蒔七微微一笑,在沙發坐下:“是啊,可是那又怎麼樣?”
理查森氣得拿著帽子的手都在抖:“因特萊肯小姐,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欽慕,當初也是你和男仆偷情,我們才離婚的。”
“是麽?真的是我和男仆偷情的嗎?”蒔七嗤笑一聲,眼底儘是譏諷,“為什麼我喝了你端給我的那杯酒之後,就覺得渾身發熱呢?”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不舒服,還讓我去花園呢?”
“又是為什麼那個男仆在事情發生後不久,就突然死了呢?”
蒔七站起身,一句句擲地有聲,理查森被她的眼神直視,節節敗退,她見狀,唇角勾起一抹輕嘲:“克洛維伯爵要將我獻給費迪南德侯爵做情婦,是你的主意還是貝克的主意?”
一連串的發問,理查森侯爵幾乎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西珀爾盛氣淩人,和從前的那個隻知道舞會衣服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他張了張口,沒有回答。
蒔七眼底盛滿了譏諷,懶懶開口:“你不說也沒關係,這筆賬,我記在你們倆頭。”
尤利塞斯在藏書室的時候說過,理查森侯爵、費迪南德侯爵和克洛維伯爵最近在密謀什麼,應當是要將她給費迪南德做情婦的事把,可這僅僅隻是費迪南德和克洛維之間的事,那麼理查森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應該是介紹人吧,或者來說,是整個事情的策劃者,格瑞絲應當也參與了。
因為費迪南德和克洛維不熟,但是和理查森的交情甚篤,不過她還有一點沒想明白,為什麼尤利塞斯一定要殺了費迪南德和威廉。
“理查森侯爵,我對你已經夠仁至義儘的了,要不然我當時就喊了所有人去圍觀不是更好?”
過了幾天,蒔七聽說格瑞絲的病好了,又和理查森侯爵成雙入對的出入各大交際場所,全力為理查森洗白。
聽到尤利塞斯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還嘖嘖歎了幾聲,這女人也是對敵人狠,可對自己更狠,本來一顆心都撲在了理查森的身,沒想到他喜歡男人,還當場撞破。
估計這幾天格瑞絲已經想明白了,所以才迅速調整,既然男人得不到,那就必須讓利益最大化。
“那天和理查森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我一直覺得很眼熟,直到前兩天我去找你時,才發現是誰。”
尤利塞斯含笑看著她,一把將她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