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門窗已經鎖好了,怎麼遊戲倉還會受到衝擊?
蒔七滿懷疑心的下了線,她緩緩從遊戲倉中坐了起來,頓時覺得整個房子都在抖。
地震?
她隨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外套,開了門走了出去。
“地震嘍,出去躲躲。”鄰居大叔耷拉著拖鞋,手中捧著一碗放了一層辣椒的麵條,呼哧呼哧的拖下肚,看到蒔七時,來了這麼一句,算是打招呼了。
嘴裡說著地震了出去躲躲,可他的神色卻沒有半點慌張。
“瓜婆娘,快走嘍。”鄰居大叔對著身後又喊了一句。
屋裡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曉得啦!”
蒔七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裡時常地震,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早都習慣了。
今天也就是個小地震,旁的地方人剛來的時候,遇到地震,都是慌慌張張跑出去,可待了幾年之後,再遇到小地震,還能坐在麻將桌不鹹不淡的問,“躲不躲?”
“不躲,震得不厲害。”
“三萬!胡了!給錢給錢!”
不過蒔七還是跟著吃麵的鄰居大叔走出了樓,正當她下樓的時候,卻意外瞥見手指的戒指閃爍著淡huang se的光芒。
她不由蹙了蹙眉,什麼時候變得?
難道是剛才和鳳鳴在天的時候,看見的那個白衣男子?
不知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她眉心淺蹙,在腦海中飛快的過著玩家排行榜的人。
以她前幾個位麵積累的經驗,攻略對象不可能是殺豬的賣菜的,同理可證,在這個恩恩怨怨都糾結在遊戲中的位麵,攻略對象一定是個戰力比較高的玩家。
她過了一遍排行前十的玩家,隻想到了一個名叫蘇幕遮的玩家,傳聞中的氣質大抵和白衣男子吻合。
都怪尤夏生性有些自閉,不愛和人交流,不然排行前十的玩家,她怎麼也該見過才是。
在樓下等了半小時,等地震過去了,蒔七才回去了。
窗外的日色漸晚,蒔七打開了冰箱,給自己做了一頓晚飯。
吃飯的時候,蒔七打量著房子,整個房子裡沒有任何一張關於家人的相片。
乾淨的一塵不染,就像沒有人氣一樣。
其實尤夏自閉不是沒有道理的,從小父母離婚,父母都認為她是拖油瓶,都不肯要她的撫養權,那年尤夏才五歲,她親眼看著她父母當著她的麵爭吵,那夜昏黃的燈光這輩子都深深刻在了尤夏的心。
“我帶著她怎麼嫁人!尤軍磊你有沒有腦子!”
“我管你怎麼嫁人!反正我隻要冬冬的撫養權,周涼我告訴你,你必須帶著尤夏!”
冬冬是尤夏的親弟弟。
後來法院的判決下來了,尤冬歸尤軍磊撫養,尤夏歸周涼撫養。
周涼嫌棄她是個拖油瓶,轉手將把她扔去了鄉下給她姥姥帶,聽說周涼嫁給了一個浙江人,做生意的,每年會寄回來不少錢,卻一次也沒回來過。尤夏在後來的十年裡,隻見過一次周涼。
還是外婆去世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