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南館瀟湘這次算是完了。
她在遊戲中的所有裝備、資金和材料都被係統判定給了蒔七,且網上爆出她之前做過的所有齷齪的事,至少在三界,她算是徹底窮途末路了。
她眼看著自己一年來的心血都付之一炬,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她身上的裝備都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
沒有了坐騎,她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走到醉紅塵之時,已是三天之後。
她已經被醉紅塵除名了,於是她就在公會門前等待。當她終於看見拂彌的時候,拂彌那淡漠的眼光讓她心頭一顫。
“拂彌!”她一把拉住他,聲音裡都在顫抖。
拂彌神厭惡的甩開她的手,冷漠的說道:“醉紅塵沒有你這樣的人。”
他現在才知道風弄是被陷害的,而罪魁禍首正是眼前這個女人。
南館瀟湘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像被刀割了一般,她輕輕笑了一聲,半晌才道:“拂彌,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我陷害風弄的時候,你有替她說過半句話嗎?你明知道她有些自閉,遇到這樣的事隻會茫然失措,可是你呢?你心底一直裝著她,可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你還不是選擇了相信彆人?”
“要不是你陷害她,我有怎麼會將她攆出醉紅塵!”
南館瀟湘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真的喜歡她嗎?我看你喜歡的是沉浸在這段感情中的你自己吧!你以為你讓我們不要去落井下石,就算是付出了嗎?你感動的最終都是你自己,說到底,你這種人,一向都是自私的。”
最可悲的是她,她以為她愛的是拂彌,可她還是錯了。
直到今天她才恍然醒悟,她愛的從來都是這段感情裡,自以為是付出的自己,她感動的也從來都是自己。
所以,她和他,是一類人。
而他們這類人,可憐又可悲。
南館瀟湘看著信息版麵上八十級的賬號,可裝備卻是係統自帶的白裝備,唇角揚起一絲嘲諷,抬手點了下線。
晚上,韓宜之麵無表情的坐在餐桌前用餐。
韓父醉醺醺的從外頭進來,看見韓宜之的時候,他臉漲得通紅,勃然大怒:“兔崽子,你給老子捅了多大的簍子你知不知道!”言罷,他便猛地撲到韓宜之身上,一手拽著她的衣領,一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抽著她耳光。
韓母嚇得在一旁不知所措,半晌才流著淚上前去拉韓父。
韓父被她拽開時,韓宜之的雙頰早已高高腫起,唇角流下一抹猩紅。
她麵無表情的抬手將唇角的猩紅擦掉。
韓父猛地將韓母推到在地,臉紅脖子粗的吼道:“我今天在外麵求爺爺告奶奶的,跟條狗似的!就因為她做的好事!”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嘛!”韓母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竟然在網上說人家宏達地產的孫媳婦兒是小三!”他十年前靠拆遷拿了兩千萬,然後開始做生意,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大了,他這才發現京城做生意的都瞧不上他這個暴發戶。
他這兩年好不容易攀上宏達地產,今年招標,很快就要簽單子,宏達那邊突然說不做了,找了彆家。
他求爺爺告奶奶,又是送錢又是送人的,好不容易才和宏達那邊搭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