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個女子,道行極為高深,手上還帶著一串紅珠鏈子,說是你送給她的。”蒔七說這話的本意不是要拈酸吃醋,隻不過話到嘴邊竟是有點走了味。
她歪著頭,也有些納悶。
衛朝薄唇微抿,眼底儘是笑意。
大掌攥著她的手,猛地將她帶入懷中。
“確實是我送給她的。”衛朝竟是承認了。
蒔七神色有些不愉,她原以為不過是那女子為了惹怒她,存心這樣講的。
衛朝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那串珠鏈,是我從血池地獄取十萬惡人的鮮血凝聚,置於火山地獄燒練三千年而成的,不過是為了壓製她罷了。”
蒔七抬眸瞧著他,卻聽見衛朝含笑道:“真是小醋缸。”
“我才沒有!”蒔七立刻反駁道。
衛朝抬手在她的發間輕輕撫摸著,如同安撫一隻炸了毛的貓咪。
“你是閻王對麼?”她忽然道。
刑獒曾說過,哪隻鬼能不識他他能放言將刑獒抽筋扒皮掛在阿鼻地獄的赤銅柱上那串血紅色的珠鏈取自血池地獄,練自火山地獄。
以及那日抓捕刑獒時,他身上那襲玄色錦袍上繡的,九頭龍身。
“地府十殿閻王,你是哪一殿?”
衛朝抬起下巴思索片刻,良久才道:“地府十殿,唯我一王而已。”
他輕撫著蒔七的如墨青絲,淡淡道:“怕了?”
沒有哪隻鬼會不懼怕閻王,那是一種作為鬼,深入骨髓的畏懼。
他從來不喜歡這樣。
蒔七卻是嫣然一笑,環著他的脖子親昵道:“怕什麼,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衛朝神色淡淡,可眸底卻溢出一絲笑意。
他輕輕覆上她的唇瓣,直將她吻得渾身酥軟,卻在此時壞意道:“可曾記得此前你也是這樣坐在我的腿上,蠱惑於我?”
蒔七渾身一僵,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都快成她的心理陰影了!
衛朝低笑兩聲,旋即道:“我確實能看見你慘死的模樣,隻不過在見你第一麵的時候,就隱去了,自此看見的你都是好的模樣。”
蒔七仿佛被他戲耍了一般,抿著唇就要起身。
真是腹黑!
她那兩日都快羞憤死了,他倒好,原來隻是戲弄她的。
衛朝拉著她的手腕,再次將她帶入懷中:“去哪兒?”
蒔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大掌緩緩在她的腰上遊走,蒔七心中頓生一計,笑盈盈的抱著他,拉著他的手往上走。
“衛大人,妾身好熱。”她的聲音嬌軟無限,讓人浮想聯翩。
鬼才不會熱,她就是故意的!
衛朝神色不變,可眼底的深邃早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掌輕覆上她的豐盈,輕攏慢撚,蒔七淺淺低吟幾聲,那嬌語,落在衛朝耳中,他忍不住抿了抿薄唇。
蒔七撩起裙擺跨坐在他身上,唇瓣親吻著他的脖子,一麵拉著他的大掌往下,直至圓潤的臀部。
衛朝喉結一滾,終於按耐不住要將蒔七抱起。
蒔七卻一把推開了他,理了理身上略有些淩亂的衣裙,佯裝擔憂道:“阿寧怎麼還不回來,我還是去尋尋他吧。”
言罷,如煙一般飄了出去,空留衛朝一人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