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和顏如玉已經睡下了。
一直到目前為止,董太後那裡,文帝都未曾去過,倒是邵南枝一直守在慈安宮近身侍疾。
就在蒔七帶著阿寧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文帝猛然從夢中驚醒了。
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腦海中閃回般過著他今日在慈安宮所做的一切,他臉驟然灰白一片,冷汗涔涔。
幾乎是來不及穿鞋,跌跌撞撞便要朝外頭跑去。
蒔七揚唇輕笑一聲,拍了拍阿寧。
阿寧立刻會意,追上前對著文帝吹了口氣,旋即折返,對顏如玉的肚子低低咕噥著什麼。
顏如玉被腹中的絞痛猛然驚醒,她顫抖著抓著床沿:“來來人!”
外頭當值的惜容困得不停地點豆子,聽到淑妃的聲音,連忙跑進殿內,“娘娘怎麼了?”
顏如玉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太醫”
惜容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去叫人,迎麵撞上穿著一身褻衣、赤著腳回來的文帝。
蒔七帶著阿寧和刑獒離開了昭陽宮。
相信今夜又是一場好戲了。
她心情大好,抱著阿寧親了一口:“阿寧喜歡妹妹?”
阿寧重重的點了點頭:“喜歡!”
“那讓爹爹做主,將妹妹許配給阿寧做媳婦兒好不好?”
阿寧仰著小臉問:“媳婦兒是什麼?可以親嘴嘴嗎?”
蒔七語塞,半晌才點了點頭。
阿寧高興道:“那讓妹妹給我做媳婦兒!”
就這樣,一路在阿寧嘰嘰喳喳的聲音中,回到了左相府。
一踏進府,蒔七便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
一股氣流將阿寧包裹著,不出片刻阿寧就昏昏欲睡了。
緊接著,另一股白光將蒔七強行帶到了衛朝的麵前,蒔七訕訕一笑:“我回來了。”
衛朝眸光陰冷,薄唇微抿,眼底是一絲薄怒。
他坐在書案前,對著蒔七招了招手:“來。”
蒔七理虧,磨磨蹭蹭卻不敢上前。
衛朝眸底難得的閃過一絲不耐,他大掌一揮,蒔七便穩穩地坐在了他的懷中,她心虛的不得了。
衛朝強硬的鉗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幾月不見,膽量見長,竟敢戲弄主子了?”
他的大掌緊緊地圈著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隻能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
蒔七的唇齒間溢出兩聲嚶嚀,渾身無力的環著他的脖子。
忽然,她聽到衛朝低笑兩聲,他離開她的唇,眸底儘是笑意:“嚇著了?”
蒔七無言,他又在戲弄她!
衛朝的唇瓣輕輕描摹著她的眉眼,落下細密的吻,聲音有些低沉:“下不為例。”
蒔七咕噥一聲:“還不是你先開始的。”
真是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