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思橋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這盒巧克力放進他書包裡的?
隨手將那盒巧克力扔進了垃圾桶,沈歸抓了抓仍舊濕漉漉的頭發,心情略有些煩躁。
其實這股煩躁,就連沈歸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躺在床上盯著那灰白的天花板,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點倦意。
蒔七卻沒有沈歸那樣的煩躁,她頂多就是躺在床上哀歎了一下沈歸和沈攸的關係,然後就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蒔七便早早的起床做早飯了。
等沈歸起床的時候,她已經將早飯做好了,剛剛端上桌,蒔七莞爾一笑道:“哥哥鼻子真靈,我剛剛做好飯。”
沈歸神有些憔悴,眼眶周圍是一圈青灰。
一看便是熬夜了。
蒔七可不知道沈歸昨夜失眠了,她還當他是學習到深夜的結果:“哥哥下次彆熬夜了。”
沈歸見她的態度和從前一般,心底頓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其實就和流水賬一般,周而複始的兩點一線。
若一定要說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還真有兩件,一是紀子蕭對蒔七的態度,二是一個高中部的學姐很殷勤的來找蒔七。
先說紀子蕭吧。
蒔七猜想是紀家把她們兩人的身世告訴了紀子蕭。
紀母走後的第二天,紀子蕭沒來上課,班主任說紀子蕭生病了,請假兩天,可蒔七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果然,當紀子蕭再次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她看向蒔七的眼神中滿是敵意。
從前的紀子蕭對待所有人都是溫柔可親的,一是因為她本身的教養,二是因為她相較之班裡的同學,家世要出眾的多,就仿佛將一隻天鵝置身於一群野鴨之中,難道天鵝會去和野鴨過不去嗎?
可是現在,紀子蕭很明顯對蒔七充滿著敵意,這讓原本就敵視蒔七的周雨陽等人更是變得很囂張。
紀子蕭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隻要使點眼,自然就有人屁顛屁顛的幫她出頭。
那天,蒔七下了體育課回到班級,她的同桌,那個胖乎乎的小姑娘就把她拉到廁所,神秘兮兮的樣子。
“怎麼了?”
穀晶晶整個人都靠在蒔七身上,將手攏在蒔七耳邊,小聲道:“剛剛體育課的時候,我看見周雨陽她們在你的櫃子那裡鬼鬼祟祟的。”
蒔七皺了皺眉,旋即道:“謝謝你啊。”
“沒事,你快去看看吧,我怕她們使壞。”穀晶晶連連擺著胖乎乎的手。
每個班級學生的儲物櫃就放在班級外頭的走廊上,上節體育課,穀晶晶因為來了大姨媽,所以沒有去。
蒔七回到班級門口,四周打量了一下,沒有看見周雨陽幾人,穀晶晶這時候小跑過來道:“周雨陽她們幾個人去班主任辦公室了。”
蒔七頓時了然。
她用鑰匙打開櫃子,翻了幾下就看見底部壓著一串寶格麗手鏈,市值四萬多,這要是立案,估計都夠判刑的了。
除了那串手鏈,旁邊還零星的散著兩三隻。
蒔七冷笑一聲,竟然在這裡等著她呢!
不過也是她疏忽了,因為上體育課要跑步,她就把鑰匙放在了書包裡。
沒想到居然被她們利用了。
當蒔七將一切布置好之後,周雨陽她們便和班主任一起來了教室。
班主任自然是不相信班上有人會偷東西的,所以先讓周雨陽把自己的櫃子和書桌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