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便跟著紀母上了樓,紀母和紀父的主臥是在三樓,蒔七從沒有進去過。
紀母帶著蒔七去了主臥,就要往衣帽間走,就在此時,她背對著蒔七的身形晃了一下,緊接著腳步一頓,一頭栽倒在地。
蒔七一驚,立刻上前。
她不知道紅斑狼瘡是否會真的讓人突然暈倒,她隻知道紀母的演技,在她眼裡還是拙劣了些。
蒔七心中嗤笑,可麵上還是佯裝焦急的樣子。
“媽媽,你怎麼了?”
她毫不手軟的晃著紀母,紀母被她晃得快吐了,隻得裝作虛弱的醒來。
“攸攸,扶媽媽起來。”紀母無力的靠在蒔七身上。
蒔七費力的將她扶著坐在床尾凳上,紀母虛弱的指著床頭櫃:“去,將藥拿過來。”
蒔七回眸一瞥,正瞧見那個床頭櫃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罐罐,都是藥。
她心底嗤笑一聲,原來是這樣,步步為營,各個擊破,最終瓦解她,是這樣麼?
她要是不配合,不就浪費了紀母這些天的鋪墊了麼?
想到這裡,她驚呼一聲:“媽媽,你怎麼會吃這麼多藥?”
紀母猶猶豫豫的不肯告訴蒔七,蒔七便不停地追問。
也是極巧,就在此時,紀明舒和紀子蕭回來了,紀明舒見紀母虛弱的樣子,登時緊張的不得了,他猛地推開蒔七:“媽你怎麼了?”
紀子蕭也是登時紅了眼眶,泫然欲泣的站在邊上。
唯有蒔七,像是個冷靜的局外人。
不過這都是她自認為,畢竟她現在的神還是帶了幾分焦急。
紀明舒轉而看向蒔七,厲聲道:“你不知道媽的身體不好嗎?你還讓她給你做飯?”
紀子蕭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攸攸,媽媽的身體不好的,每天都要吃很多藥,不然”
紀母連忙幫蒔七解圍:“明舒,是媽媽想要補償攸攸的。”
蒔七心底冷笑,原來紀母的紅斑狼瘡,還是她的不對了。
紀母見蒔七似乎有些被嚇壞了,連忙上前安撫她:“沒事的,媽媽沒事的。”說著,轉頭對紀明舒道,“對你mei mei好一些。”
紀明舒冷笑道:“我可沒這個從下三濫的地方出來的mei mei。”
言罷,他轉身就走,紀子蕭咬了咬唇,跟著走了出去。
紀母摟著蒔七安撫她,蒔七則小聲問道:“媽媽,你究竟得了什麼病?”
紀母的唇角溢出一絲苦澀,猶豫了片刻,才將自己的病告訴了蒔七。
蒔七有些失魂落魄,紀母便安慰她:“沒關係,媽媽吃藥呢。”說著,她笑著拉著蒔七走進衣帽間,隻見那裡有一個嶄新的畫架:“媽媽聽蕭蕭說你對畫畫很感興趣,所以特意幫你請了個老師。”
蒔七感激涕零的看著紀母,那種眼神,讓紀母心中一陣舒暢。
從主臥出來,蒔七便被紀明舒猛地拉到一邊。
他的目光冷厲的盯著蒔七,狠狠的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媽媽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