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分科的時候,紀子蕭便選擇了藝術,學的美術。
雖然教蒔七的老教授非常期望蒔七也能學美術,但是蒔七還是選擇了文科。
紀家有錢,但是骨子裡還浸潤著被真正上流社會鄙夷的低俗。
耳濡目染之下,紀家也開始看不上隻會賺錢的人,這對他們來講是一種侮辱,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紀明舒和紀子蕭都被紀母往藝術領域培養的原因了。
倒不是說紀明舒以後就一定走鋼琴這條路。
紀明舒還是要繼承紀家的產業,鋼琴,隻是為他添磚加瓦,讓紀家能夠被真正的上流社會接納的手段罷了。
蒔七偏要做一個讓紀家看不起、“滿身銅臭味”的人。
她來,就是為了膈應紀家的。
蒔七上了高二,紀明舒和沈歸自然也從一中畢業了。
蒔七猜想紀明舒應該是不想離開紀子蕭,所以並沒有同意紀父的出國留學的安排,而是填了國內排名第一的大,報的是金融專業。
而沈歸也考上了大,專業則是計算機。
這倒是讓蒔七有些沒想到,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沈自然了,仿佛是上回沈自然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蒔七沒有問沈歸上大學的錢是哪裡來的,包括他之前給她的那張卡。
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有些微妙,她不問,他不說。
紀子蕭是不知道紀母討好蒔七的真正原因的。
所以,紀母對蒔七越來越好,她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她怕的事情有很多。
畢竟沈攸是紀母的親生女兒,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外來的,現在紀母對沈攸好,她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她舍不得紀家的財產,更舍不得紀明舒。
她本以為她在繪畫上可以死死的壓住沈攸的。
可是沈攸就像個變態一樣,長得比她好看,學習成績比她好,現在就連繪畫,假以時日也要趕上她了。
紀子蕭作為藝術生,每個星期一、三、五的下午都是可以不用去學校的,每天的晚自習更是可以不用去。
其他的藝術生是去機構學習,而紀子蕭本身就有老師。
周四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藝術生便陸陸續續離開了學校,文化生則是在樓上一臉豔羨的看著他們離開。
紀子蕭低著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匆匆走進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裡。
那裡早有一個男人守著。
男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流裡流氣的。
“我都安排好了,你可彆關鍵時候掉鏈子。”紀子蕭冷冷的道。
“開玩笑,玩女人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男人嗤笑一聲,旋即又有些疑惑,“我聽人說,她是你姐姐?”
“哼,不過是條貪圖我家財產的狗罷了,什麼姐姐,搞笑!”紀子蕭冷笑一聲,精致的五官因譏諷而略有些扭曲,顯得格外瘮人。
男人嘴裡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譏笑道:“你也是夠狠的。”
“怎麼,我送個你看上的給你玩,還給你錢,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