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然死了。
當最後一支香煙在她的兩指間燃儘,她的胳膊驟然滑落,無力的垂在床邊。
沈歸坐在床邊,良久不語。
蒔七驟覺心口沉悶,像是壓了千萬斤的巨石一般喘不過氣來,腦海中瘋狂的閃現著無數個畫麵,有什麼東西如一團理不清的亂麻,抽絲剝繭漸漸清晰,可就在最關鍵的一瞬間,再次擰成一股亂麻。
像是有人拿著鐵錘狠狠的擊打著蒔七的頭部,一下又一下,她痛得幾乎直不起腰。
鼻息間的呼吸像是被人抽離了一般,她隻感覺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卻依然缺氧的厲害。
“攸攸?你怎麼了?”沈歸注意到了蒔七的不對勁,連忙上前抱住她。
她渾身都在抖,呼吸急促,像是心臟病發一般,可他知道,攸攸並沒有什麼心臟病。
蒔七像是一個快要溺死的人,在水中掙紮到最後一刻,胡亂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她的手緊緊的攥著沈歸的衣襟,眼前沈歸的臉漸漸模糊,像重度近視一般。
而他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像是站在空曠的殿堂,陣陣回響。
她額上遍布細密的冷汗,汗水打濕了她的頭發,絲絲縷縷緊貼在臉上,狼狽異常。
沈歸焦急的不行,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