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蒔七一直提心吊膽的。
她猜想,最多兩三日,陸辛就該帶她回去了。
趙譽早就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他也問了,蒔七卻隻是笑著說沒什麼,終於在晚上,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他爆發了。
他一言不發的從她身上躺回床上,闔眼準備睡覺。
蒔七一怔,戳了戳他:“你怎麼了?”做到一半,箭在弦上,他忽然就不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趙譽淡淡道。
蒔七立刻笑了笑,掩飾掉眼底的落寞:“沒有啊,就是有點累。”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一場婚禮下來,普通人也許會累,可她是神獸,說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蒔七低了低眸,心思飛轉,伸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身,輕聲道:“就是那啥有一陣子沒來了。”
趙譽沒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嗯?”
“就是那個嗯……大姨媽。”蒔七嗯嗯半天,才說了出來。
這倒不是她瞎說,她剛剛掐指算了一下,確實有好一陣子沒來了,她也沒特意記這個事,現在也不太確定有多久沒來了。
總之是有一陣子就對了。
趙譽渾身一僵,立刻轉身麵對著她,大掌輕撫上她的小腹:“不會是懷了吧。”
“我怎麼知道。”
事實證明,蒔七確實是懷了。
不止蒔七慌了,趙譽也慌了。
趙譽慌是因為初為人父,沒經驗,慌是正常的,可蒔七畢竟其他位麵有過這種經曆,卻也慌得不行。
她慌主要是在想,她這一胎,到底是生一窩小貓,還是一窩小狼崽,又或者,是一窩豺身龍首的小睚眥,或者是貓頭龍身?豺身貓頭?
組合的太多了,她有點苦惱。
自打蒔七懷孕了,脾氣就越來越差了,沒事刀他一下都是小事了,最要命的是,她經常跟他算舊賬。
都是些什麼舊賬呢?
比如,他半躺在沙發上看書,而她變回了原型,仰躺在他懷裡,四腳朝天,她的正上方吊著一隻毛茸茸的球,她就沒事刀一下,沒事刀一下。
趙譽一邊看書,另一隻手就被蒔七用兩隻爪子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揉揉。”
趙譽無奈,隻能用手輕輕揉著她的毛肚皮。
蒔七被他揉的很舒服,加上陽光肆意的灑在她身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趙譽見她要睡了,便想將她抱回床上睡,主要也是她重了,壓在自己的心口,有些悶得慌。
“你乾嘛?”就在他的手正要抄起蒔七的時候,她忽然睜開了眼。
趙譽在她的貓腦袋上親了一下:“抱你回去睡。”
“為什麼?我在這兒睡得好好的。”蒔七咕噥一聲。
趙譽撇了撇嘴角,敢怒不敢言,她是舒服了,他的心口被她壓得悶得快喘不上氣了。
蒔七一下子就瞥見了他臉上的神情,立刻翻了個身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你現在是嫌棄我了?”
“沒有的事。”趙譽連忙道。
蒔七眯著一雙貓眼瞪著他:“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趙譽發現蠢貓自打懷了孕,就越來越囂張了,他現在就被壓得死死的,敢怒不敢言。
蒔七冷笑一聲,貓臉上的胡子一翹一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