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拂了魏然的麵子,畢竟大家都指望以後和他借錢呢。
不一會兒,圍在門口準備鬨洞房的人就散掉了。
男人們又重新回到酒桌,坐在一起喝酒,隻是這次沒了新郎官,大家的矛頭就對準了魏然。
“然子,都知道你跟柱子關係好,他今天大喜,你高不高興?”立刻就有人道。
魏然微微頷首,笑道:“當然高興了。”
“那你替他喝了!”
魏然也不拒絕,滿上一杯酒一飲而儘,頓時就有人叫好。
一時間,酒桌上的男人們都紛紛給他敬酒,有的是想要和他套近乎,希望以後能攀上關係討點好處什麼的,有的就是單純喜歡灌酒,有人則是鬨不成洞房心裡不爽。
魏然知道自己逃不掉,是他自己提出來說出來喝酒的。
所以他也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
酒不是什麼好酒,廉價辛辣,喉嚨裡都是火辣辣的燒著。
魏然從小就身體不好,皮膚比常人要白,就更不要替常年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山裡人了。
他白皙到幾乎可以看到青筋的脖頸上泛起微紅,可臉上卻還是如常。
隻是臉頰泛著兩抹微紅,看上去像是熱的。
但魏然知道,自己醉了。
方秋芬走進新房,跟著她一起進來的兩個中年婦女笑眯眯的說:“那是魏然吧?酒量真好,這麼多人敬酒,居然臉都不紅。”
方秋芬嗤笑一聲:“病秧子而已。”她還記恨著他不肯借錢給柱子辦婚事呢!
“這是柱子大舅媽和小舅媽。”方秋芬指著身後兩個中年婦女對蒔七說。
蒔七連忙乖順的打招呼:“大舅媽好,小舅媽好。”
大舅媽立刻就笑了:“瞅瞅,這城裡人就是不一樣。”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小舅媽用力搗了一下胳膊,方秋芬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回過頭瞪了一眼大舅媽。
這時候提新娘子的身世,不是存心膈應人嗎?
這新娘子要是鬨起來,就太難看了。
大舅媽當然知道這個,她隻不過看不得方秋芬過得比她好而已。
蒔七其實沒有注意到麵前三人的波濤暗湧,她心裡一直在想小舅媽剛才的話。
魏然被灌酒了?
魏然剛才幫她解了圍,她自然是看出來了的。
方秋芬幫著蒔七將張廣柱搬上床後,就不管了,帶著兩個舅媽出去了。
蒔七一言不發的看著床上的張廣柱,一身酒臭味,她實在是不想靠近,也彆指望這種窮山村人家,新房裡會有沙發了,能找張坐的舒服的凳子出來,都算她輸!
新房裡隻有兩張木頭的長條凳子。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今晚是要坐一晚上了,不過在凳子上坐一晚上,總好過和張廣柱做那檔子事吧。
那邊廂,魏然已經醉的不行了,還有不少人敬酒。
蒔七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杯水上,既然張廣柱已經醉了,把水給他灌下去,看看會有什麼反應。
畢竟她之前一直都是在豬身上試驗的。
想到這裡,蒔七便端起水杯朝張廣柱走去,好容易將水給他灌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蒔七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驚呼,她連忙走到房門前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