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酒店等了一天,江念之的舅媽李璿和她的表弟周逡率先趕了過來。
李璿一看見蒔七的時候,眼淚就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念念受苦了沒?讓媽媽看看。”
江念之因為父親江陰二婚的原因,和舅舅一家關係特彆好,李璿更是寵著她,自己沒有女兒,就把江念之當親女兒養,所以才會自稱是江念之的媽媽。
“瘦了!瘦了!”
蒔七笑了笑:“沒事,幸好逃出來了。”
李璿本來已經止住了的眼淚,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又掉了下來。
周逡也紅了眼,蒔七隻能抱了抱比她高了足足一個頭的小表弟:“哭什麼,你都多大了?”
周逡彎著腰,將臉埋在蒔七的脖頸間,哽咽道:“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魏然站在一邊,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眯了眯狹長的眼眸。
“呸呸呸,胡說什麼!”李璿一把拉開周逡,狠狠瞪了他一眼。
蒔七心中還掛念著仍在火坑的金曼,遂問道:“舅舅呢?”不是說他也會過來嗎?總覺得周安平在這裡坐鎮,她會安心一點。
“媽媽跟你說。”李璿緊緊攥著蒔七的手,兩人在床邊坐下。
“你失蹤後,你舅舅都快急死了,就去報了案,你爸倒好,不急不慢,還說什麼你是出去鬼混去了,你舅舅當場就把你爸狠狠揍了一頓……”
李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逡打斷了:“媽你說重點。”
李璿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對,你昨天來電話,你舅舅就去公(安)局了,昨天你給的信息特彆有用,公(安)局也很重視,現在整個案件就和之前全國重大的人口拐賣案連在了一起,交由省廳處理,因為跨省抓人,要走程序的,所以你舅舅要明天才能和警(察)一起過來。”
魏然到了兩杯茶,放在了李璿和周逡麵前。
李璿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你就是救了我們家念念的人吧?”
魏然微微一笑:“我叫魏然。”
李璿連忙握著魏然的手,不停的感謝他救了蒔七,熱情的讓魏然險些招架不住。
蒔七抿了抿唇,明天才能過來,村裡那些愚民應該還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但是金曼他們就要受罪了。
李璿剛和蒔七重逢,舍不得她,所以就直接在蒔七的房間住下了,而周逡則是又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第二天早上八點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正好李璿的手機也響了,是周安平,他現在就在門口。
李璿連忙去開門,進來的不止周安平一個人,還有三個便衣。
周安平一看見蒔七的時候,立刻就上前將她抱住了:“讓舅舅看看,有沒有受傷,那幫畜生有沒有欺負你?”
蒔七搖了搖頭:“沒事的舅舅。”
周安平身後的便衣輕咳了一聲,周安平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簡單介紹了他們。
三個人,兩個男人是便衣,那個女人是心裡疏導。
“暫時是由我們來問你,你放心,隻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我們一定聯合當地警方,將山上被拐賣的婦女都解救出來。”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便衣說。
蒔七點了點頭:“那你們問吧。”
另一個便衣立刻拿出本子和錄音筆開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