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不是江陰親生的,是陳安寒之前在大學結過一次婚生的女兒,這是陳安寒說的,當然也是江陰承認的。
但是周安平一直說她父親江陰一定是婚內出軌,隻是每回這麼說,又哀歎沒有證據。
如果換個思路想。
江韻確實是江陰的親生女兒,江韻又比江念之小三歲,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因為陳安寒嫁進來的時候,江韻兩歲,而江陰也恰好是在江念之的母親周玨去世兩年之後才續弦的,江韻的生日又是十一月底,而周玨卻是一月初出車禍死的。
真要說,也隻能說江陰是在周玨死後不久,就和陳安寒勾搭上了。
但是!
如果陳安寒並非口誤,江韻確實是比蒔七小兩歲呢?
那麼江韻就是在周玨出車禍的前一年就出生了,那麼江陰就是婚內出軌!
且此前周安平還懷疑過周玨的車禍未免太過於蹊蹺了,說是刹車壞了,車子一下子衝了出去,那如果江陰是婚內出軌,周玨的車禍,就不那麼突兀了。
反而順理成章!蒔七有理由懷疑,是陳安寒做的手腳。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韻是江陰親生女兒上的設想。
想到這裡,蒔七連忙給周安平打了個電話,將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一遍。
周安平聽完之後,冷笑一聲:“我就猜到沒那麼簡單!”
他頓了頓,又道:“念念,你看看什麼時候能弄到你爸還有江韻的樣本,我找關係幫他們做做親子鑒定。”
蒔七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之後,她思忖片刻,又打了個電話個她之前請的私家偵探,讓他們再盯一個人,那就是陳安寒,她想知道陳安寒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順便請他們調查一下周玨那場車禍。
已經過了很多年了,私家偵探便提醒蒔七,這種案子,一般價格會是盯人的數倍。
蒔七點了點頭,隻跟他們說錢不是問題。
私家偵探也見怪不怪了,能雇得起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像這種有錢人的恩怨更多,他們當然知道雇主不會在乎花多少錢買真相,但是出於條約,他們還是要例行提醒。
月底的時候,蒔七本來已經步入正軌的公司,出了問題。
她預備著秋季上新的設計圖流了出去,而且在他們公司發售的前一個星期,有一家小公司提前發布了她們公司的衣服。
和蒔七公司準備的秋季上新一模一樣。
就在此時,何宏迅帶著公司一半的骨乾集體辭職,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蒔七。
蒔七抿著唇,麵色陰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屏幕,上麵赫然是流出去的設計圖。
魏然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何宏迅帶著那些人跳槽去了那家公司,我剛剛查了一下,那家小公司是許氏集團的子公司。”
蒔七閉上了雙眼,沉沉吐出一口氣。
“現在再重新挑設計圖肯定來不及了。”旁邊的一個總監著急道。
許氏集團。
蒔七的指尖有規律的擊打在桌麵上,許氏集團沒必要動手來搞自己這間小公司,他們忙著和周氏集團鬥智鬥勇呢,她這家小公司的肉,他們估計看不上眼。
那就是有人要整她了。
許逸明?有可能。她之前在他求婚的時候,公開給他沒臉。
不過也有可能是江韻吹的枕邊風。
反正肯定是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