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也唏噓的點了點頭,旋即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對了,你那個婆婆最近怎麼沒來煩你們了?”
蒔七輕笑一聲:“不敢來了,怕了。”
她和魏然要結婚的時候,孫春玉就百般阻撓,不是坐地起價,非要蒔七將自己名下的房子寫上她和魏然的名字,蒔七當然不肯,她可以寫魏然的名字,但憑什麼要帶上孫春玉呢?
後來魏然徹底冷了臉,孫春玉這才收斂了一些。
婚後,孫春玉和魏俊就時不時的過來貪小便宜,魏然看著很煩,但是礙於孫春玉是他親媽,隻是委婉的說了幾句。
連魏然都沒有太過於驅逐他們,蒔七便沒有過問。
沒想到有一回趁著魏然出差,魏俊獨自登門,說送東西過來,他竟然將蒔七按在沙發上意圖不軌,蒔七很冷靜,拿起杯子砸他的頭,掙脫之後,將自己反鎖在臥室,先打電話給了周逡,又打電話報警。
周逡是敢在警察之前到的,他將魏俊揍了個半死。
魏俊意圖強殲未遂,被判了兩年,在獄中時,魏然買通了監獄裡的某個犯人,廢了魏俊的下麵和雙腿。
因為魏俊是意圖強殲蒔七而被判刑的,所以孫春玉三天兩頭就來鬨,魏然對她僅存的母子親情,在她三天兩頭的鬨騰中,也消耗殆儘了。
前幾天魏俊出獄了,魏然去接他,親口告訴他,那套在市區兩室一廳的房子送他了,如果他要賣掉,也隨便,那套房子地理位置趕上規劃了,拆遷能拆到不下兩百萬。
但是房子既然給他了,那麼魏然和他以後就再沒有半點關係了,如果魏俊還不知好歹,就不要怪他翻臉無情了。
至於孫春玉,魏然也不想管她了,但是畢竟還有生養恩,他單獨給了孫春玉一張卡,每年定期往裡麵打五十萬,如果孫春玉以後再來鬨,跟蒔七和他胡攪蠻纏的話,他以後一分錢都不給她。
當然這卡也隨便她瞞不瞞著魏俊,反正如果被魏俊拿去,魏然是不會管的。
又過了兩年,蒔七和魏然的女兒已經四歲了,年底的時候,蒔七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立刻氣勢洶洶的去找魏然算賬了。
她原本以為,這算是年底的最後一件大事了,沒想到去舅舅家吃飯的時候,周逡更是讓人驚訝。
他帶著金曼回去了。
蒔七愣愣的看著金曼,金曼則是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還是被他套牢了。”
蒔七以為李璿和周安平會反對的,可是那兩人態度都異常詭異,李璿更是對金曼特彆親近。
周逡笑嘻嘻的湊到蒔七身邊:“怎麼樣?我可不打無準備之仗!”
蒔七這才知道,原來周逡早就說服了李璿和周安平,他甚至不要家裡的錢,然後白手起家開了間工作室,工作室還做的挺好,就是為了向周安平和李璿證明,他的所有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而且他有能力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李璿憋不住事,好幾次想和蒔七說,但是礙於周逡囑咐過的,除非他能不靠家裡混出個樣子來,否則他不想讓他姐知道,因為他姐這幾年在他眼裡就是他奮鬥的目標。
再後來,李璿私底下約見了金曼,相處之下,她還挺喜歡金曼的,更重要的是,金曼改變了自家兒子懶散的樣子。
蒔七聽了之後,跑去和魏然吐槽,魏然隻是眉目含笑的看著她。
她頓時就了然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蒔七忍不住撇了撇嘴,感情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魏然的微笑繾綣,宛如秋日裡的暖陽,抬手將她擁入懷中:“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麼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