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你想做什麼!”菡萏聲音顫抖,下意識的步步後退。
蒔七唇角驟然凝起一抹輕笑,指尖飛出的靈力直直的打在了菡萏的身上。
破廟中頓時響起了菡萏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其他侍衛們紛紛揚起長劍對著蒔七,杜睿神色冷峻,目光死死的鎖著她,隻待下一刻她不備之時,斬殺!
蒔七神色間滿是嘲弄,隻見她輕抬指尖點了一下,朱唇輕啟淡淡道:“彎。”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手中的長劍像是被融化了一樣彎了。
杜睿大驚,丟掉長劍,擺出近身搏鬥的架勢,蒔七見狀,冷笑一聲:“彆枉費心思了,你奈何不了我的。”
“就算是以卵擊石,這也是主子的命令。”杜睿冷聲道。
蒔七忍不住嗤笑了聲:“真的麼?你是說姬平生要你來殺了我?”
言罷,她轉眸盯著地上疼得死去火來的菡萏,此刻的菡萏,整個人蜷縮著身子癱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冷汗涔涔。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唯有蒔七知曉,菡萏的五臟已經一點點的被腐蝕了。
她緩步上前,一腳踩在菡萏的手上,淡淡道:“你說,可是姬平生要你來殺了我?”
菡萏一張臉煞白如紙,上下牙不住的打顫,儘管已如喪家之犬一般,可她還是惡狠狠的瞪著蒔七:“是……是主子要我親手殺了你!”
她每說一句話,心口上就像提了把尖刀,狠狠的刺著。
“怎麼……樣!想不到吧!是主子親口下的命令!”她看著蒔七,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快意,忍不住悶聲笑著。
蒔七冷冷瞥了她一眼:“死到臨頭還嘴硬!”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菡萏死死的瞪著蒔七,眸光恨意灼灼,“你膽敢殺了我,就不要怪主子對你心生怨懟!”
她要是死了,剩下的事,自然還有桐書。
這鮫人才認識主子一年不到,桐書自小就跟著主子,她和桐書都曾經為了主子丟過命,她不信主子能信鮫人,不信桐書!
蒔七低眸瞧著她,仿佛再看一個死人:“我現在不會殺你的。”
言罷,她指尖輕點,菡萏便昏死了過去。
蒔七掃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和杜睿,冷淡道:“我不想殺你們,所以姑且請你們一眠。”她話音剛落,所有人皆紛紛倒地沉沉睡去。
她緩緩蹲下身,將合歡從地上扶著坐起,合歡的肚子被菡萏刺了一劍,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流血,她眸光微頓,將掌心置於合歡的傷口上。
隻見她手掌周圍漸漸蘊起一層淡淡的微光,當她將手移開之時,合歡肚子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片刻,合歡緩緩睜開雙眸,正對上蒔七的臉。
她怔忪的了片刻,眼底滿是迷茫,緊接著,她忽然一把抱住蒔七,嚎啕大哭:“姑娘,我沒能幫你殺了那賤人!”
蒔七歎了口氣,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合歡哭了半天,終於哭累了,抽抽搭搭的抬起頭委屈道:“姑娘,你要去投胎了嗎?你是特意在投胎前等我的嗎?”
“傻子,你看看這裡究竟是哪裡?”蒔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合歡迷茫的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她們還在破廟中。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蒔七的胸口,正覆上一團豐盈。
蒔七沒有反應過來,被她摸了個正著,她一把拍開合歡的手:“往哪兒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