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懸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隻能任由她為所欲為。
他一隻手下意識的扶在她的纖腰上,她卻軟了身子,整個人吊在他的身上,重心不穩之際,隻聽咣當一聲脆響,桌上的酒壺摔在了地上。
而他則被她壓在了桌上。
月色透過窗欞灑了一地的清輝,燭火微晃,屋內明明暗暗的光影,點綴著稍顯曖昧的空氣。
經過這一跌,她自然沒再親他了。
蒔七的腦袋耷拉在他的脖頸間,溫熱的呼吸有條不紊的噴灑著,輕癢,似乎一片輕薄的羽翼,撩撥著他的心。
陸帆懸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的大掌依然輕覆在她的腰側,下身的變化讓他身子一陣僵硬半天不敢動。
他微微仰了仰臉,稍顯混沌的腦袋似乎清醒了幾分,酒意也散了些許。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她扶起。
蒔七這個醉鬼,雙臂吊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恍如一灘爛泥,站也站不穩。
陸帆懸忍不住苦笑,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他定了定心神,鬆開攥緊的拳頭,旋即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就在他剛將她放在床榻上的時候,蒔七卻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陸帆懸眸底變得晦暗,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他的鼻息間是她身上幽蘭的馨香,宛如一道崔情的密藥,直接衝擊他最後的防線。
他忍了又忍,目光落在她的檀口上,最後終於狠狠吻了上去。
蒔七仿佛一個沙漠中久覓水源的人,半天口渴,等來的卻是狂風暴雨般的親吻,但好歹稍解口渴。
她雙臂緊緊環著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
陸帆懸眼底的最後一抹清明,就在她主動用腿勾在他腰上的一瞬間,徹底蕩然無存了。
本能驅策著他。
長指輕勾,衣衫散落了滿地,床幔輕垂,將那滿床的曖昧儘數隔絕在後頭。
他又一次清醒過來之際,是因為她那聲吃痛的尖叫。
陸帆懸低了低眸,看著自己已然憑借本能進入她的地方,沉默無言半晌。
蒔七雙眼迷瞪,四肢費力的掙紮著,想要將他驅逐出去。
陸帆懸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俯身靠近她的耳畔,聲音略顯沙啞:“我會負責的。”
開弓已無回頭箭。
陸帆懸心中默念著等她醒來的後果,估摸著是船到橋頭自然沉。
但是他也不想放開她了,姑且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想到這裡,他的手已經輕撫上她的腿,光滑細膩,如上等的脂玉,他自覺就算是裝一輩子的女人,可女人那骨子裡的媚勁還是他裝不出來的。
尤其是她。
陸帆懸狠狠將自己深埋了進去,然後便是本能的律動。
月色如水,蘊著涼意。
可低低垂垂的床幔後頭,卻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和女人婉轉的嚶嚀。
以及那隨著運動而咯吱咯吱響著的床榻聲。
皆是叫人紅了臉。
無正立在門外,麵上一陣尷尬,他剛剛接到飛鴿傳書,拿著消息就準備來找主子,沒想到就碰上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