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逸氣極反笑,撫掌道:“哦?不知慕容兄口中如是的為人,又是什麼樣的?”
慕容千夜眼底掠過一絲不耐之色,單手負於身後,冷冷道:“宋兄還是早些讓宋姑娘將此前交換的信物歸還吧,慕容也願宋姑娘以後能覓得良配,至於慕容和宋姑娘之間,就不要強求了。”
宋楚逸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可眼底的寒意卻漸甚:“慕容兄倒是說說,如是如何?宋某很是好奇,倘若是如是的過錯,宋某一定嚴加責罰,日後親自登門致歉,至於婚事也不必再提,畢竟如是配不上慕容兄;可若不是如是的過錯,宋某倒要好好論論了。”
慕容千夜冷笑一聲:“宋兄,如今各大掌門都在,又何必非要鬨得人儘皆知呢?”
陡然間被點名的各大掌門豎起的耳朵紛紛收了回去,佯裝不在意的低頭喝酒。
也有幾個和事老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卻被慕容千夜不軟不硬的回絕了去,惹得幾個打圓場的掌門頓時心生不滿。
宋楚逸笑了笑:“無妨,你隻管說,也讓各大掌門來評評理。”
在場的掌門聞言,隻好放下酒杯,凝神準備聽慕容千夜的“控訴”。
其實也有幾個不耐煩的已經坐不住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八卦感興趣,隻是礙於宋楚逸是武林盟主,這點麵子多多少少還是要給的。
慕容千夜氣得指尖都在顫抖:“令妹心腸歹毒,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城府頗深,這樣的女子,如何能成為良配?”
宋楚逸臉色鐵青,手中攥著的酒杯驟然被內力捏的粉碎。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個笑盈盈的女聲:“我道是誰呢!在背後這樣編排我,原來是慕容哥哥。”
眾人抬眸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子笑語盈盈的走了進來。
蒔七沒想到,自己一回純陽派就碰上這等好戲。
不出來客串一下,攪一攪渾水,她都感覺對不起自己回來這一趟。
慕容千夜見蒔七進來,眸底滿是厭惡,隻看了她一眼便彆開了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眼睛的汙染。
宋楚逸皺著眉,他本不想讓如是知道這件事的,他知道如是自小就喜歡慕容,可是慕容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這樣極為不對等的付出,讓他這個哥哥看了十分心疼。
以前慕容是沒有喜歡的人,如是不管怎麼樣獻殷勤,她都覺得自己能讓他動心。
可是現在?
宋楚逸親眼見過慕容和那蘇姓女子,他不想讓妹妹在這個泥坑裡越陷越深。
“如是,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宋楚逸一出聲,便是讓蒔七回去。
蒔七怎麼可能走呢!
她還沒玩夠呢!正好各大掌門都在,觀眾都在的情況下,她就更不能走了!
她走了,誰來演戲啊?
蒔七唇角含笑,款款走到慕容千夜身前,伸出拉著他的衣袖,柔聲道:“慕容哥哥,我已經如約輸給了蘇姑娘,她應該很高興吧,她高興了,慕容哥哥就高興了;隻要慕容哥哥高興,我也就是心滿意足了。”
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個真切。
慕容千夜怒上心頭,猛地甩開她的手,冷斥道:“一派胡言!”
說著,他轉眸看向宋楚逸,慍怒道:“宋兄,這次你可是親眼所見,令妹信口開河,說什麼約定,何來的約定?”
蒔七低了低眸,委委屈屈道:“慕容哥哥不知道,可是不代表如是胡言亂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