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長得奇醜無比,以至於路人皆遠遠的圍觀,無人敢上去拉一把。
隻見她皮膚黃黑,如熟了的爛山芋一般,毛孔粗大,嘴唇外翻,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可是隻能讓人覺得內心作嘔。
原本醉霄樓,現在名叫大千酒家的夥計走了出來。
他蹲下身,推了推女子,笑了笑道:“這位客官,煩請您去旁處哭去,影響小店的生意了。”
女子緩緩站起身,目光剜了他一眼,擦了擦眼淚:“你知道我是誰嗎?”
夥計有點不耐煩:“管您是誰,也請您去彆處哭去。”
“你現在打雜的店,原本是我的。”
夥計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那可正好,官老爺正要找你問罪呢!”
這回輪到蘇傾絕愣住了:“什麼?”
夥計沒相信她的話,不過是消遣她罷了:“你不是說醉霄樓是你的嗎?醉霄樓吃死了人,掌櫃的跑了,官老爺正愁找不到人呢!”
蘇傾絕心頭一驚,連忙低了低頭:“我開玩笑的,我不是……”
夥計大笑:“您想是也是不了啊!醉霄樓老板的畫像就掛在城門上,您去瞅瞅,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哪裡是您這樣的無鹽女能比的!”
蘇傾絕在一幫人的哄笑聲中,匆匆逃離了臨城。
她現在渾身上下隻剩下一兩銀子了,武功儘廢,就連曾經傾國傾城的容貌,現在也變得醜陋不堪。
因為麵容醜陋,已經在路上受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她承受著這些目光,簡直快要崩潰了。
現在距離成王登基,已經過去一年半了。
蒔七和陸帆懸在這期間,回了一趟純陽派,向宋楚逸攤了牌,宋楚逸震驚的兩天沒睡著覺。
於九月底,蒔七和陸帆懸在純陽派成了親。
因為是武林盟主的親妹子成親,幾乎大半個武林人都來了。
蒔七也因此收到了不少較為稀奇的賀禮,其中不乏在北鬥塢內部爭鬥中奪回宗主之位的風辰送來的削鐵如泥的西域匕首,江湖第一神醫慕容千夜送來的藥丹,甚至魔教教主也送了一份賀禮。
但是鑒於武林中人和魔教勢不兩立,所以很顯而易見的,魔教就是來膈應宋楚逸的。
大婚之後,陸帆懸便帶著蒔七回京城,去祭拜葬在司天台的師傅青玄道人。
事實上,青玄道人隻有一個衣冠塚。
司天台的說法是,青玄道人羽化而登仙了。
也正因如此,蒔七更加堅信了,青玄道人就是九叔無疑了。
隻可惜她現在根本聯絡不上陸辛,否則一定要問個明白。
九層塔下,無正和5688吵吵鬨鬨的,蒔七臨窗而立,看著他們嬉鬨,忍不住笑了笑。
當初無正也很是震驚,他不過是被主子派出去辦了個事,回來成王就登基了,而且主子還有從龍之功。
天知道他當時下巴都快驚掉了。
陸帆懸從身後抱住她,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上:“皇上遣人過來了。”
蒔七懶洋洋的回答:“說了什麼?”
“要擴建司天台,問我的意思。”
他這一句話,蒔七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她猛地轉過身,眸底隱隱泛著一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