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笑道:“奶奶送羹湯去書房,四爺一定會很高興的。”
蒔起低眸笑了笑:“去看看小廚房今日做了什麼?”
因為傅臨安科考的原因,傅家特意給他開了個小廚房,平時膳食皆是由小廚房準備。
“是。”清秋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蒔七提著紅木食盒,帶著清秋便朝傅臨安的書房去了。
食盒裡裝的是罐煨山雞絲燕窩,正熱著,等到了書房,傅臨安吃了正是時候。
“曹嬤嬤也該回來了吧。”曹嬤嬤是她的奶娘,一家作為陪房跟著她從蘇州來了京城。
前些日子,曹嬤嬤的丈夫生了大病,蒔七便讓她回去照顧了。
清秋道:“說是就這兩日了。”
蒔七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清秋忽然道:“奶奶當心腳下。”
蒔七一低眸,這才發現腳下一處積雪尚未掃儘,已經被踩得厚實,若是不注意,恐怕一腳踩上去便要打滑摔倒。
清秋不由蹙了蹙眉道:“哪個做事不當心的,偷懶耍滑,險些害了奶奶!”
“算了,先去書房吧。”
二人到了書房,傅臨安身旁的小廝流泉已經聽到了消息,立刻迎了上來。
“四奶奶怎麼來了?”
蒔七笑了笑:“四爺溫書辛苦,已經整整一日了,我送碗燕窩過來。”
流泉笑嘻嘻道:“好嘞,我帶您去。”
蒔七跟著流泉往前走,流泉站在書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裡頭卻沒有回應。
“四爺一定是太過於沉迷了,你帶清秋下去喝杯茶,我自己進去就是。”
流泉見狀,便帶著清秋下去了。
蒔七一手提著紅木食盒,一手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燒了銀霜炭,一進門,暖意便融化了她身上的風雪。
“四爺?”蒔七打量著屋內,不由蹙了蹙眉。
怎麼沒人,流泉不是說就在房內嗎?
她將紅木食盒放在圓桌上,然後解開身上的鬥篷掛了起來。
書房內還燃著熏香,聞起來十分靜心凝神。
蒔七在書房內轉了一圈,便瞧見臨近書桌的炭盆裡燃燒著一張畫紙,隻可惜已經燃儘了,隻餘下了滿盆的紙灰。
畫案上的畫筆尚且濕潤,蒔七不由抿了抿唇,看來是沒走多久。
夜幕漸沉,傅臨安傾身在蒔七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小懶貓該起來了。”
蒔七一驚,猛地睜開雙眸,就看見傅臨安正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
“我怎麼睡著了?”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四爺幫我蓋的?”
“是啊,我一回來,就看見你靠在軟榻上睡著了,不忍叫醒你,遂幫你蓋了毯子。”傅臨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眼底盛滿了濃濃的寵溺。
蒔七赧然笑了笑,旋即道:“四爺去哪兒了,我來的時候,流泉明明說你在房裡,可是進來卻沒見到你。”
“老師布置了一篇策論,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立論不佳,想的頭疼了,便出去轉了轉。”
蒔七坐直身體,正色道:“下次還是帶上流泉一起,不然我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
傅臨安連忙抱住她:“夫人教訓的是,為夫以後定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