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來得太快,蒔七一時間怔住了。
那隻狸貓抓了人之後,在一群人的嗬斥聲中,灰溜溜的逃走了。
傅臨安吃力的從地上站起身,蒔七連忙上前,擔憂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他蹙了蹙眉,片刻才道“先回房吧。”
待回了房,蒔七又緊張的問道“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曹嬤嬤和墨竹也紛紛應和著。
瞧著傅臨安沒有反對,墨竹便匆匆出去請大夫了。
“胳膊好像被紮到了。”傅臨安蹙著眉道。
應該是膈到一塊有些尖利的石頭了,當時他就察覺到了,隻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忍著先回了房再說。
蒔七一聽,緊張的不行,連忙上前就要替他查看傷口,可是傅臨安卻不讓她碰,隻是對曹嬤嬤道“勞煩嬤嬤。”
曹嬤嬤連忙走到他身邊,抬起他的胳膊一瞧,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隻見他胳膊後頭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濕了,隻是因為衣裳顏色深,方才他又刻意遮掩,所以沒有被蒔七發現。
蒔七看著他胳膊上的傷,眸底滿是心疼。
眼看著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傅臨安忍不住揶揄道“傷的是我,我還沒哭,你倒是先哭了。”
其實蒔七在畫外的世界裡是哭不出來的,不對,準確來講,她不會因為情緒而掉眼淚,哪怕心裡難受的不行。
所以現在細細想來,她還未恢複記憶的時候,能掉眼淚。
這便是一個能佐證她處於一個虛幻世界的證據。
蒔七被他的話反倒是弄得哭不出來了,她坐在傅臨安身側,想要幫他清理傷口。
曹嬤嬤和傅臨安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弄了。
待大夫來的時候,蒔七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大夫還驚訝了一番,聲稱她處理傷口的辦法很是專業。
蒔七一聽,忍不住朝傅臨安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這種皮外傷,她已經幫陸帆懸包紮過,自然要嫻熟的多,如今在想起往日的事,就好像兩人之間的秘密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傅臨安手臂上的傷都是蒔七在幫忙換藥包紮什麼的。
貓是二嫂的。
因為傷了人,傷的還是傅臨安,自然就被處理掉了。
傅老太太還不停的念叨,說什麼幸好傷的是左臂,不會影響他寫字,不然可就真的造孽了。
約莫著在月底的時候,傅臨安還在吏部,就聽到家裡傳來的消息,蒔七臨盆了。
流泉剛稟完消息,傅臨安手裡的筆便掉了。
一旁的陳大人忍不住笑道“傅大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還這麼緊張”
倒不是緊張,隻是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穩,老覺得要出事。
傅臨安沉沉吐出一口氣,心底暗忖,她這次雖是雙生,可是按照正常來講,是不會出事的。
自己也是大驚小怪了。
想到這裡,他抬眸對流泉道“你回家裡等消息,隨時來告訴我。”
流泉答應一聲,便匆匆回去了。
陳大人好心安慰道“傅大人寬心,令正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傅臨安回頭對陳大人笑了笑“多謝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