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抿了抿唇,一陣無言,半斤八兩?
嫵姬似乎對九叔有很大的成見,不,她對陸辛也有很大的成見……
她以前是不是被男人傷過,所以對男人這麼有成見?
嫵姬讓蒔七符咒畫在了萇黎的院子裡,一是可以探知萇黎現在的底細,,但是蒔七又明白,萇黎現在不足為懼,重要的是她後麵的那個人。
符咒的第二個作用,便是能擾亂那個背後之人和萇黎的聯係。
正好嫵姬又說了九叔去拖住那人了。
所以,隻等那人無暇分身的時候,她們正好將萇黎一舉誅之。
“嫵姬,我不太明白的是,如果我重塑神魂隻需要找到那個心儀之人,再如果我擋了萇黎背後那人的路,僅僅是為了誅我的話,直接殺了那被神魂依附的心儀之人便可,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襄助萇黎,借萇黎的手來殺我呢?”
這是蒔七最想不通的點。
如果那人隻是為了幫助萇黎,這還能說得過去。
可是陸辛還是嫵姬此前說過的,她擋了那人的路,也就是說,萇黎才是那把刀,用來殺她的刀。
嫵姬道:“這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蒔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她手上沒了戒指,也不能再憑著戒指找人了,想想還真是有點煩。
她回到主位麵這麼長時間,唯一有點像他的人,竟然是封亟。
封亟?
想想也是好笑,如果封亟真是她要找的人,她還真是想不出以什麼態度來麵對他了。
其實她最恨的人,不是萇黎。
而是封亟。
明明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封亟,明明是最了解她的封亟,偏偏不信她。
他明知道,她做不出那樣的事。
可是他依舊不信她。
重新開始?這四個字於他而言,說出來怎會那麼容易?
他拿著她送他的玉虛扇,親手破開了噬魂陣的禁製,他和萇黎聯手,打算叫她魂飛魄散,他現在居然還有臉說什麼重新開始?
想到這裡,蒔七忍不住嗤笑一聲。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蒔七便如常作息,像是沒事人一般。
施宜然被放出來了,蒔七一臉可惜的將他家小童送來的東西給了他。
他抹了抹臉笑道:“算了,給師妹吃吧,師妹以前可幫了我不少忙。”
蒔七聞言,卻並沒有過多的欣喜,施宜然有些詫異:“咦,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
蒔七微微頷首,懇切的道:“因為我已經吃了。”
施宜然無言的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才道:“無妨,吃就吃了吧。”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望著蒔七道:“對了,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出來,就聽他們說朱雀和封亟師兄的事?”
蒔七語焉不詳的道:“朱雀能和封亟師兄有什麼事?”
施宜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都說朱雀得了封亟師兄的青睞,很快就要成內門弟子了。”
其實那些人說的是親傳弟子。
朱雀的靈根本就不錯,如果再得了封亟的舉薦,很有可能被長老收為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