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自然也是有刺字的,自那日她在金殿上被侍人帶出去,侍人便帶著她去了宮裡專門管轄奴隸的地方。
就在那個幽暗的屋子裡,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一直盯著她瞧,良久,才幽幽的歎了口氣:“可惜了。”
可惜什麼,般若不知道。
可惜她這張臉嗎?
這張臉確實讓她從幾十個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拓跋戎奚殺掉的那個於陵王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平時最疼愛的便是她了。
這張臉,也讓她免去了成為宮妓的命運。
雖然也是低賤的奴隸,但總好過服侍一個又一個男人吧。
掌奴官看著她的臉良久,久到她恍惚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於陵氏一族覆滅不過是一場夢。
“把衣服脫了。”
掌奴官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夢醒了,她還是那個亡國公主。
般若眸底滿是震驚,她怔怔的望著掌奴官,遲遲沒有動作。
掌奴官又道:“把衣服脫了。”
她還是沒有動。
掌奴官終於不耐煩了:“要不是有人關照過,你就要在臉上刺字了。”
般若終於聽明白了,她慢吞吞的褪去身上衣裳,雙手遮在隱私部位,眉眼低垂沉默不語。
掌奴官一把抓過她的手,手中舉著一個燙紅的赤鐵,對準她的後腰便烙了下去。
所謂刺字,就是如此。
一塊刻著千古國文字“奴”的熱鐵燒灼之後,對著奴隸的臉燙下去,一來能證明奴隸的身份,二來,奴隸臉上刺字,基本上也就等於毀容了,大概率降低子民和奴隸通婚的可能。
掌奴官賜好字後,隨手在她臀上摸了一把,然後舔了舔嘴唇,片刻才有些戀戀不舍道:“走吧。”
奇恥大辱。
般若死死的咬著唇,直至唇角沁出了猩紅的鮮血,她飛快的穿好衣裳,便被侍人帶去了浣衣司。
就在她走後,一個眸光陰沉的男子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看的出神。
直到身邊的侍人提醒,他才收回了視線,眸光狠厲,道:“挖去掌奴官的眼睛喂狗,剁掉他的手腳,將他做成人彘。”
侍人早已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連忙點頭答應:“是。”
辛渡目光死死的盯著般若的臉,大潑臟水:“說,你是不是勾引了掌奴官,掌奴官大人一向公允,怎麼可能不再你臉上刺字?”
其他人一聽,紛紛附和。
她們瞧著彼此臉上的那個奴字,翻起的肉結成了疤,縱使原先有幾分姿色,以後一輩子都要頂著這個奴字了。
辛渡看著般若白皙光滑的臉,心中的嫉妒恍如翻了天的巨浪,一潮一潮的襲來。
她恨不得上前撕爛這個毛伊罕的臉,憑什麼所有奴隸都刺字,偏她沒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