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般若成了太子拓跋戎奚的妾夫人,住進了太子的宸宮。
除了般若這個妾夫人,拓跋戎奚還有兩個妾夫人,一個是宮中婢女出身,名喚阿莫瑤,一個則是四大部族中流勒氏的公主,獻姬。
流勒氏的公主,就算嫁給了拓跋戎奚,也當是正夫人才是,怎麼會是妾夫人呢?
隻因這獻姬出身卑賤,乃流勒王和伶奴所生。
當初拓跋戎奚出使流勒氏,酒後,被獻姬爬上了床。
沒什麼臉麵的事,流勒王自然也不好要求拓跋戎奚將獻姬娶為正夫人,所以退而求其次,妾夫人而已。
獻姬因生母是伶奴,在宮中不受重視,也沒有名字,直到爬上了拓跋戎奚的床,流勒王才給獻姬賜字,獻。
至於那個叫阿莫瑤的妾夫人,聽聞還挺得拓跋戎奚的歡心的。
既然來了宸宮,般若自然要知己知彼,否則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捅的刀子。
至於拓跋戎奚的正夫人,現已有了著落,那便是國師南裡期的女兒南裡滄月。
國師對拓跋岐連忠心耿耿,當年老千古王駕崩,除了拓跋岐連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對王位虎視眈眈。正是南裡期幫助拓跋岐連籌謀,清掃障礙,一舉奪得王位,且將大權牢牢掌握在拓跋岐連的手中。
般若住進宸宮不久,獻姬便帶著禮物前來拜訪了。
般若沉吟道:“請進來吧。”
婢女下去後,不多時便領進來一個身著絳紫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她眉目如畫,眸光隨意流轉間便是風情萬種,水蛇一般的腰肢盈盈的扭著,還未待她靠近般若,般若已是聞見了一股刺鼻的異香。
她不動聲色的拿起帕子掩了掩鼻息。
獻姬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不待般若請坐,她已是慵懶的坐了下來。
“你就是那個亡國公主?”獻姬毫不客氣的打量著般若,從頭到腳。
般若微微頷首:“正是。”
獻姬聽了她的回答,正要得意,卻又聽到她道:“你便是那個爬上殿下床的公主?”
獻姬一聽,險些沒吐出一口血。
她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杏眼怒瞪,揚聲罵道:“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是流勒氏的公主,你呢,不過是個低賤的奴隸!”
獻姬心中是有傲氣的。
她自認為是三個妾夫人中最高貴的,阿莫瑤不過是個婢女出身,至於這個什麼北州十六部第一美人,也不過是個亡國公主,後來還淪為了浣衣司的奴隸。
而她就不同了,她可是流勒氏的公主。
般若聽了她的叫罵,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獻姬臉色一陣鐵青,罵道:“你笑什麼!”
般若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身上:“我在想,流勒王當初怎麼會選擇派你去接近太子的?”
“你!”獻姬氣得猛地站起身,怒氣衝衝的揚起手就要打般若,般若目光冷厲的鉗製住她的手,然後狠狠向後一推。
獻姬一個沒防備,被她推了個屁股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