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瑤整個人如五雷轟頂一般,她猛地轉過身,正瞧見一臉冷意的拓跋戎奚。
“殿……殿下……”她下意識的喚了聲,可聲音顫抖不已,險些咬了舌頭。
拓跋戎奚也不和她廢話,隻是大手一揮,一聲令下,霎時間,從外頭湧進來三四個兵士。阿莫瑤心知大勢已去,竟是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把拽過般若,將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架在她脖子上。
隻那一瞬,拓跋戎奚的手腳瞬間冰涼,心跳都漏了半拍,他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可阿莫瑤卻像瘋了似的,嘶喊著:“送我離開千古國,不然我便殺了她!”
拓跋戎奚張了張唇,喉結一滾,目光死死的盯著阿莫瑤。
她身上有破綻,若是他離得再近些,便可將般若救下了,隻是偏偏,他離得遠了些。
拓跋戎奚抬了抬手,對身後的兵士沉聲道:“退後。”
他頓了頓,試圖先穩住阿莫瑤:“阿莫瑤,孤可以放你走,你不要輕舉妄動。”
阿莫瑤聽了他的話,忽然冷笑一聲,靠在般若的耳邊道:“瞧見了麼?殿下這麼看重你,倘若你是我,你會不會也誓要除掉我?”
般若的脖子上冰涼一片,她聲音平靜道:“你錯了。”
“我錯了?”阿莫瑤不敢置信的道。
“你我都是妾夫人,誰又能威脅得到誰呢?正如你所說,殿下寵愛我,這也隻是寵愛的問題,你冒充娓施,讓殿下以為是你救了他,以後隻要有殿下在,宸宮無論如何都會有你的位置,而我,寵愛是有限的,早晚會有年老色衰的一日,以色侍人,終不是長久之計。再退一步講,你我同誕下公子,殿下難道會讓你我所出的庶公子繼承大統麼?”
就在般若滔滔不絕的為阿莫瑤羅列一條條原因之時,拓跋戎奚不動聲色的褪下指上的扳指,對準阿莫瑤持刀的手,狠狠彈了出去。
般若雖然看似在和阿莫瑤說話,可是她的餘光也在暗暗的注意著拓跋戎奚。
餘光瞥見他微小的動作,神經已然繃緊。
就在那玉扳指狠狠的打在阿莫瑤持刀的手上時,般若飛快的用手肘向後猛地一撞,下一瞬躲過阿莫瑤手中的匕首,反手扣住了她,並將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莫瑤的手被拓跋戎奚的玉扳指直接打斷了骨頭,而玉扳指也碎了。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般若,恨意之濃,仿佛要將她抽筋扒皮。
般若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等著拓跋戎奚帶來的兵士帶走阿莫瑤。就在此時,阿莫瑤竟是傾身向前,似有抹脖子的傾向,般若瞳孔驟然縮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阿莫瑤的心口。
阿莫瑤暫時還不能死,沽墨國的伯子期能勾結她,準備發難千古國,那千古國同樣可以利用一把。
阿莫瑤被她踹的仰躺在地上,旋即便被兵士帶走了。
戚旦見阿莫瑤被帶走了,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這是之前說好了的,她戴罪立功,免除一死。
拓跋戎奚走到般若身邊,解下身上的鬥篷披在她身上,她連忙屈膝行禮:“多謝殿下。”
拓跋戎奚蹙了蹙眉,不過到底沒說什麼,隻是執起她的手,兩人一同向外頭走去。
接下來的事,就是審訊阿莫瑤,以及等著沽墨國準備發難的使臣來訪千古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