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她曾問過拓跋戎奚為何單單讓止薑多領了十鞭子。
拓跋戎奚一麵用小匙挖了粥喂到她嘴邊,一麵淡淡道:“她的身手本該護你周全,但她疏忽了。”
前後一聯係,般若便明白了。
也許止薑隻是一時衝動,畢竟她的日常都是止薑在照顧,說起來,止薑有無數個可以謀害她的機會,但是她都沒有這麼做。
“夫人,當心花枝。”敏娥的聲音將般若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敏娥抬手將頭頂的花枝攔到一旁,扶著般若走過。
就在此時,前頭遠遠的走來兩人,般若定睛一瞧,正是拓跋疏和他的貼身侍人。
拓跋疏的侍人年紀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標致,眉清目秀的,遠遠看上去,倒像個女子一般。
一般這樣的侍人,眾人不必多說也便心知肚明了,其實就等同於主子的**,尤其是拓跋疏的這個侍人脖子上,還有一抹殷紅,可見戰況激烈。
陸中部族多好男風,雖然沒人會和男子在一起,但是貴族身邊大抵都會有這麼個**存在,這是一種風尚。
說起來,拓跋戎奚在這方麵倒是個例外。
侍人鑊生得五大三粗,在男子中都算不上好看了,充其量隻能說是普通。
“般若公主。”拓跋疏笑眯眯的攔住了正準備繞道的般若,殷勤的行了個禮。
般若目光淡淡的瞧著他,心中已經無言了,她上回就和他說過,沒想到對他而言就是耳旁風。
想到這裡,般若語氣不太客氣道:“公子疏,妾已是太子的妾夫人,公子再稱妾為公主可有不妥?”
拓跋疏像是聽不懂一般,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夫人言重了,疏不過是同夫人開個頑笑。”
般若不想理會他,冷淡的丟下一句身體不適,轉身便要走。
拓跋疏連忙上前攔住了她,般若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甫一靠近,便聞得十分清楚了。
她確切的認定自己一定在哪裡聞到過,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讓她不禁有些煩躁,直接冷聲斥道:“公子這是做什麼?不怕招人非議麼?”
“非議?”拓跋疏笑道,“疏不過是想要關心一下嫂嫂前些日子摔下來可大好了,怎麼還能招人非議?”
般若輕笑一聲,冷冷道:“若是沒有大好,如何能站在這裡,公子疏當真是會說笑話。”
言罷,她正欲轉身離開,拓跋疏卻還是想要攔住她。
般若懷中的乞顏被聲音吵醒了,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騷擾般若,還擾人清夢,當即怒氣衝衝的對著拓跋疏齜牙咧嘴,凶相畢露,嚇得拓跋疏下意識的便縮回了手。
就在此時,般若帶著敏娥止薑揚長而去,卻不知拓跋疏一直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一改往日溫吞怯懦的模樣,眼底滿是陰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