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姬翌日果真來找她了。
麵對般若宮中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敏娥倒顯得尤為淡定了,獻姬曾幫她指過路,她跟了若夫人之後,就一直覺得獻夫人和若夫人遲早能成一路人。
若夫人是明著聰明,而獻夫人則是暗著的聰明。
若是不能成一路人,恐怕就是死敵了,但是她能瞧出來,獻夫人沒有要樹敵的意思。
敏娥將獻姬帶進了殿,止薑的眸底閃過一次詫異,但還是行了一禮。
般若唇角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將乞顏交給敏娥,並屏退眾人。
獻姬坐下後,不客氣的抬眸打量了四周:“你這裡倒真是不錯。”
般若笑了笑:“獻夫人那裡還能比若這裡差了?”
獻姬輕笑一聲:“你可是殿下心間上的紅人,我拍馬也比不上。”
般若微微一笑道:“獻夫人說笑了。”
獻姬斂去臉上的笑,正色道:“我若是同你將我昨晚去那裡的原因,便是要交代了我的底,我憑什麼信你。”
般若眯了眯雙眼,片刻才道:“你裝作沒有城府的樣子,我想是為了掩人耳目,最後活下去吧。”
她的話音剛落,獻姬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般若心中輕笑,猜對了。
她昨晚回來,仔細想了很多,首先獻姬很明顯其實是個有腦子的女人,她平日裡卻裝成一個無腦的潑婦;其次,獻姬既然是個有腦子的人,那她很明顯知道自己那樣子根本不可能得到拓跋戎奚的寵愛,但是獻姬依然沒有改變,這就證明獻姬並不想得寵。
然而,據般若了解到,獻姬之所以能成為拓跋戎奚的妾夫人,完全是因為拓跋戎奚出訪流勒氏的時候,醉酒後被她爬上了床。
堂堂一個國家的公主,爬上了彆國太子的床,卻不為爭寵,反倒是處處惹人討厭,這本身就很可疑,不是麼?
般若思來想去,覺得唯一的解釋,便是獻姬極有可能是流勒氏的細作。
但若是獻姬是流勒氏的細作,其實中間還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比如,獻姬若是儘力去討好拓跋戎奚,迎合他,得了寵愛,那樣對她的細作身份不是一個更好的助力麼?
這也是般若壓著沒有將事情告訴拓跋戎奚的原因,她想看看獻姬究竟怎麼說。
想到這裡,般若道:“你既然肯來,就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麼?”
獻姬不傻,她若是可以不來,她肯定不會因為般若的一句話,就傻傻的跑來告訴她自己昨晚為什麼會去那麼偏僻的小寢。
所以般若的一句話,獻姬已然心知肚明。
其實在她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自己要麼暴露然後被殺,要麼隻能仰仗般若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甚至於,若是可以,也許般若能幫她。
思及至此,獻姬忽然笑了,她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般若笑了笑,旋即抬手替她斟了一杯茶:“應當是所有人都小瞧你了才是。”
獻姬泰然自若的接過她手中的茶盞,低眸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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