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戎奚笑眯眯的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阿若真好看。”
又是阿……阿若……
般若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他今天到底是哪裡吃錯藥了?她低了低頭,心底腹誹著,怕不是被邪祟纏上了吧?
拓跋戎奚可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懊喪的隻想拍大腿,早知道這法子這麼管用,他早就用了!
“……不早了,殿下還是歇下吧。”般若道。
拓跋戎奚美滋滋的答應了一句,這還是她頭一回這麼主動讓他歇下。
清冷的月色洋洋灑灑的鋪了滿地,般若睜著眼看著帷帳,心中想著拓跋戎奚的古怪,忽然聽到身側輕輕的嗓音,“阿若,你睡了嗎?”
“……沒有。”般若有些頭疼,她覺得以後遲早得免疫阿若這兩個字,不然每次聽他喊,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拓跋戎奚道:“孤睡不著。”
般若想了想,說:“殿下是哪裡不舒服嗎?”定是哪裡不舒服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反常?
“沒有不舒服。”拓跋戎奚道。
他話音剛落,般若的手已經循著黑暗探到了他的額頭上,略顯冰冷的小手覆在他的額上,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捉住了她的手。
般若一驚,下意識的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
可是剛抽出來她就後悔了,沒想到拓跋戎奚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輕聲道:“睡吧。”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般若已經漸漸習慣了拓跋戎奚的反常了。
什麼阿若真好看,就喜歡看阿若笑之類的話層出不窮。
起初止薑和敏娥她們都震驚了,漸漸的,也和般若一樣習慣了。
獻姬還是老樣子,裝成無腦的潑婦樣,隻有在和般若兩人的時候,才會卸下偽裝。
至於外頭的風言風語,無非就是獻姬眼見般若得寵,便有心巴結,這些獻姬都不介意,她為了能活下來,在自己君父身下雌伏了三年,現在這些風言風語又算得了什麼呢?
來的勤了,難免會撞到拓跋戎奚。
這日,獻姬站在殿外,她算過時間了,每天這個點,拓跋戎奚也該走了。
敏娥從殿中出來,小聲道:“獻夫人,殿下還在裡頭。”
獻姬微微頷首道:“那我等會兒再來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內傳來拓跋戎奚的聲音,“不行,阿若對乞顏太好了,孤不高興了。”
獻姬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居然是拓跋戎奚說的,瞧著敏娥一臉平常的神色,她便知道,拓跋戎奚一定說過不少這樣的話了。
天呐!
沒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這麼個人,虧他平日裡裝得這麼冷傲。
轉眼間,獻姬腦海中已經閃過了千萬種思緒,旋即笑了笑道:“我等會兒再過來。”
殿內,般若瞧見敏娥再次走了進來,便知應該是獻姬來找過她了。
她回頭看了眼正在倒在床榻上欺負乞顏的拓跋戎奚,心中一陣無力,到底是打開了什麼神奇的開關?
“殿下……”般若看了看日色,猶豫道。
拓跋戎奚一麵扒著乞顏腿,一麵應了聲:“嗯?”
般若心中腹誹,侍人鑊都來催幾遍了,他怎麼一點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