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在人間遊曆的時候,人間已經傳聞他們尊敬愛戴的將軍飛升成仙了,四方各地都為他修建了宮觀,香火鼎盛。
一時間,蒔七更是氣餒了。
香火鼎盛的武神,現在恐怕更是法力無邊,已經是天宮的紅人了吧。
而她呢?
隻不過是個幾百年道行的瑤草小仙,說的難聽些,若是大仙不屑與她為伍,恐怕還要斥責她汙了仙的派頭,要說她是妖了!
妖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自己現在連見他一麵都難,就更彆提旁的了。
他贈她一抔鮮血,染紅她的枝葉,救她一命,送她道行。
在那以後,她便隻愛穿紅衣了。
她第二次見他,中間隔了多久呢?
讓她想想,兩千年,她第二次見他,足足用了兩千年的時間。
那日,日色正好,微風不燥。
她一襲紅衣坐在畫船之上,同遠山近柳交相輝映,如畫一般。
不遠處的岸上,兩個男子因口舌之爭而打了起來,她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卻無意間掃到岸邊的一個稚童跌跌撞撞的就要栽進了水中。
她瞳孔驟然縮緊,腕上的紅綾瞬間飛出,將那孩子托起。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亦倏地飛來,裹在孩子的周身。
蒔七抬眸朝釋放白光的那人望去,卻如同當頭一棒,愣在了原地。
是他!
是將軍!
她慌忙用靈力驅使著畫船靠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緩步走到正在安撫孩子的將軍身邊。
將軍回眸對她笑了笑,旋即便將剛剛救下的孩子遞給孩子的母親,然後站了起來。
那孩子的母親一麵道謝,一麵還念叨著真是將軍保佑。
這裡的將軍,值得就是長安將軍了,本地信奉的是他,大大小小的宮觀無數,也算是他的主場了。
長安,即是眼前這位將軍在凡間時的封號,並非以地名封號,隻是取其“鎮遠長安”之意,待他飛升之後,世間還是稱呼他在凡間時的封號。
蒔七聽到孩子母親的念叨,忍不住莞爾一笑。
將軍見她低眸淺笑,忍不住問道:“為何要笑?”
蒔七待那母親離開後,才對著他款款行了一禮:“式微隻是在想,若是那婦人知道救她兒的人就是將軍,會是什麼表情,式微失禮,還望將軍莫怪。”
她還是下意識的稱呼他為將軍了。
可惜他已經不記得那株生在不毛之地的小小瑤草了吧。
曾經那個揮劍自刎的將軍,那個臨死解下水壺喂她甘泉的將軍,那個以鮮血染紅她枝葉的將軍。
現在已經是名震四方的大武神,東卿真君了。
而她還是個瑤草小仙。
他不記得她了也很正常。
將軍笑了笑道:“我瞧著你有些麵善,你我是否從前見過?”
見過,自然是見過的。
他一抔鮮血,救了她的命,他是她的恩人,也是……她仰慕的人。
但更是東卿真君,戰神扶九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