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本來隻有扶九殷一人,因為他統領著天庭的天兵,此事交給他是最妥當不過的了,後來姒姮知道了君豐的意思,特意請願,要同扶九殷一起。
君豐同意了。
扶九殷心底其實是不太情願捉拿女歧的,在他看來,女歧現在還沒有行不義,若是她已經向善,難道還不給她悔過的機會了?
姒姮看出了他的不情願,遂道:“將軍,若是等到女歧禍亂蒼生,那時可就晚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不過這到底是天帝的意思,扶九殷就是再不情願,也隻得同意。
以陰山內。
乞顏又一次毒發了,疼得渾身冒冷汗,縮在角落裡顫抖著身體。
蒔七急得不行:“怎麼會中毒呢?”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怎麼會有這麼蹊蹺的毒,就連乞顏這樣有著一千多年道行的妖都抵擋不了。
“桑岐呢?他可知道如何解毒?”蒔七心疼的抱著地上的乞顏。
乞顏虛弱的搖了搖頭:“我同他……吵了一架……他再不肯理我了……”
他抬眸瞧著蒔七焦急的神色,忍不住攥著她的衣袖道:“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這個毒,自打第一次毒發,每次都要飽受如同削骨斷經的痛楚,每隔五十年便要毒發一次。
就在此時,蒔七小指不自覺的動了動。
“有人闖進來了。”她道。
她小指上牽了條看不見的紅線,和以陰山門前的陣法連接。
“我去瞧瞧。”蒔七輕輕將乞顏放在軟榻上,乞顏微微頷首。
出了樓閣,外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那被強行破開的陣法仿佛並沒有帶來任何異狀。
可蒔七知道,周圍的氣場被逆了。
“是誰?”她指尖掐了個訣,隨時準備丟出去,“不請自來,也好歹讓我瞧瞧真麵目吧!”
她話音剛落,霎時間狂風大作,陰雲遮蔽了整個以陰山。
樓閣前頭的花海瞬間枯萎,濃鬱的陰氣讓蒔七神色一凜,不多時,她鼻間嗅到一陣詭異的芳香。
那香味無孔不入,惑人心魄,蒔七隻覺得混混沌沌的,在睜開眼時,眼前仿佛出現了扶九殷的身影。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扶九殷卻是滿臉厭惡的躲開了。
“不要碰我!”他的眸子裡盛滿了她不曾見過的冷漠和厭惡。
蒔七呼吸一滯,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用鈍刀子狠狠的剜著,因為不鋒利,反而更疼,“九殷……你怎麼了?”
她強忍著心底的疼,喃喃道。
扶九殷冷笑一聲,眼底滿是譏諷:“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單靠一座地宮,就指望我能相信你?”
“我沒有騙你!”她情緒隱隱開始不穩。
他到底怎麼了?那冷漠的神色陌生的可怕。
扶九殷薄唇噙著一絲譏諷,說出話的如同萬千根寒針,直直紮進了她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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