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沒有告訴蒔七,關於它的來曆。
蒔七也沒有多問,畢竟乞顏身上的餘毒還需要它來清除,雖然她也有過狐疑,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問。
掐指一算,扶九殷已經好些日子沒來找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乾去了。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這些神官也很忙的,就像司命星君那裡,一摞一摞的文書堆了滿地,幾乎沒有地方插腳。
而扶九殷,在人間香火鼎盛,信徒無數,不能光拿人家的功德不乾正事啊!
所以,他也經常要聽信徒的祈禱,選擇其中的一些幫忙圓願,更是隔三差五就要去凡間走一遭,看看自己的主場有沒有出什麼事。
就更彆提蓬萊昆侖東海南海這些宴請了。
以陰山和凡間的記日方法不同。
沒有“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這麼誇張,差不多是凡間三月,等於以陰山的一天。
蒔七百無聊賴的坐在石凳上,看著不遠處仰倒在花海中的乞顏,一手刀著蝴蝶,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你說哪有像你這樣的狐狸。”她忍不住道。
乞顏歪著腦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不像狐狸像什麼?”
“像貓。”
乞顏笑嘻嘻的翻了個身,壓壞了身下的棠姝花,惹得蒔七心疼的道:“當心些,彆壓壞了我的花。”
“不過幾朵花,我重要花重要?”乞顏不服氣的道。
“花重要。”
蒔七回答的心安理得,那棠姝花三百年一開花,花期十年,這好不容易才大片大片的開了花,她可不想全被他壓趴了。
乞顏聽了她的話,不滿的轉了轉眼珠子。
不多時,趁著蒔七沒注意,它忽然便化了形,一個白衣少年躺在了如雲霞般的花海中。
蒔七一回眸,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你快起開!”
乞顏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可惜在他化形的一瞬間,早已壓趴了一片的棠姝花。
“式微,你這是想將軍了吧!”他忽然湊近蒔七的耳邊,不懷好意道。
蒔七聞言,雙頰頓時飛上一抹緋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想他做什麼?”
乞顏樂不可支的道:“哎呦,你倆郎情妾意,想他也很正常嘛!乾嘛不承認?”
他餘光瞥著蒔七的臉色,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遂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說起來,我一直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我很熟悉,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要找的人呢?”
蒔七一聽,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
她知道乞顏要找的是他曾經的主人,她也能看出來乞顏對他主人的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乞顏當然知道不可能,他雖然曾經被扶九殷身上的氣息迷惑過,但是經過接觸,他發現,扶九殷和他主人身上的氣息還是不一樣的。
“好嘛!我逗你的,當然不是他了。”乞顏笑嘻嘻的道。
蒔七這才知道他在調笑她。
“你若是閒得慌,便去趟五靈山,將前些日子梵焉從我這裡借走的長恨琴取來。”
梵焉就是那隻跟她交情不錯的孔雀,此前她看上了一個凡人琴師,遂從蒔七這裡將長恨琴借走了。
乞顏笑著給蒔七作了個揖:“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