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君豐的臉色便頓時變了。
君豐身旁的一位神官厲聲嗬斥道:“大膽以陰,我看你分明就是來鬨事!來人!將以陰抓起來扔出天庭!”
扶九殷皺了皺眉,正要出聲阻攔,卻沒想到君豐已經開了口。
他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以陰夫人說笑了,蒼羅這兩日身體不適,孤便沒有叨擾他。”
蒼羅被女歧所傷,大傷元氣,這事所有人都知道,說出來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蒔七卻明白,君豐在撒謊。
扶九殷的婚宴,三界各處都會前來道賀,君豐怕蒼羅的露麵,會讓蒼羅籠絡人心,他謹慎多疑,不肯冒一點風險。
蒔七含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還是我誤會天帝了,我還道是天帝心眼小,容不得旁人呢。”
一旁的其他神官聽不下去了,開口斥罵:“小小魔頭,膽敢如此可帝君說話,眼裡可還有天庭麼?”
蒔七眸光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幽幽道:“自然是沒有的。”
“你!”那個神官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承認了,立刻一口氣堵在心口,好半天沒緩過來。
蒔七笑眯眯的看著君豐,道:“對了,差點忘了說了,方才在南天門,有幾個小兵要攔我,我不小心傷了他們。”
豈止是不小心,全然就是廢了。
聽到這裡,姒姮忽然猛地掀開擋在麵前的珠簾,眸光淩厲的瞥著蒔七,“以陰,將軍已經回頭了,你還死纏著他不放,當真是不要那張臉了?”
扶九殷沉默半晌,道:“式微,回去吧。”
蒔七忽然笑了:“回去,回哪兒去?我該回哪兒去?我又能回哪兒去?”
扶九殷啞然,薄唇緊抿著,想要開口,可是唇齒澀得難受。
君豐道:“以陰,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就會同意我做什麼麼?”蒔七幽幽道。
“不妨一說,若是可以,孤必當成全。”
蒔七笑著看著他,說她想做天帝。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好幾個脾氣暴躁的神官立刻衝了出來,破口大罵,罵她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帝君的位置,罵她恬不知恥,罵她沒皮沒臉。
她一一受下了,眉目間皆是笑意,仿佛他們罵的不是她一樣。
君豐徹底冷了臉,說不可能。
蒔七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遺憾之色,說那可真是不妙,她旋即又說,那她想讓蒼羅做帝君。
君豐眸底如渡了層冰霜,輕笑一聲:“你就是存心來鬨事。”
她笑眯眯的說,是啊,你怎麼才發現,這麼笨可不能做帝君統領三界哦。
接下來的場麵就控製不住了,之前那幾個脾氣火爆的神官立刻上前和她打了起來,君豐也不阻攔,隻是冷冷的望著她。
扶九殷用神識和君豐交流,求他放式微走。
君豐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此時的蒔七,如同開了掛一般,打得那幾個神官落花流水。
君豐這才覺出不對,怎麼以陰忽然變強了這麼多?他抬了抬手,製止了這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