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聽了扶九殷的話,和嫵姬乞顏留在了此間地宮。
待嫵姬和乞顏出去後,扶九殷卻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道:“你還是沒信,是麼?”
蒔七眸光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說什麼呢?”
扶九殷卻笑了:“若說兩千年我還不了解你,現在,你可騙不了我。”
他陪著她經曆過這麼多位麵,被她騙了數次,他早已經總結出了經驗,所以他一看便知道,式微還是沒有原諒他。
蒔七低了低眸,笑了笑道:“那你要我如何,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不如,你仔細同我說說,兩千年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被縛仙陣縛住?”
“我說了你便肯信?”他挑眉問道。
“總要一試,不是麼?”她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唇角漾著一絲不深不淺的笑意。
“好。”
扶九殷坐在她身上,上前將她一把摟進懷中,細細的和她說了兩千年,他被君豐騙,被困在縛仙陣的始末,當然也說了他後來被君豐困住的五百年。
蒔七靠在他懷裡,靜靜的聽完。
其實時間過得久了,她早已不太記得兩千年前的細節了,隻記得大抵的經過,而她經過這麼多位麵,對扶九殷的怨,似乎也散了。
無論是原諒,還是算了,其實她都不太在意了。
“式微,你現在還願意原諒我麼?”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落下一吻。
蒔七眸光落在他身上,片刻才笑了:“這本也不是你的錯。”
扶九殷終於舒了口氣,蒔七靠在他的胸口,素手輕輕撩過他的衣襟,將他的衣襟撩撥的淩亂不堪。
他沉沉吐出一口氣,攥住了她的手道:“彆鬨。”
蒔七笑了笑道:“我記得以前你的鎖骨上可沒有這道疤痕。”
扶九殷此刻的鎖骨上,有一個環狀疤痕,同此前在妄境三千小界分身上的胎記形狀一模一樣,隻不過在妄境裡,那些分身上的是胎記,而這裡的卻是疤痕。
他聞言,眸光閃了閃,半晌才道:“同旁人交戰了一場,傷到了。”
她聞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目光定定的望著他,“誰?能傷到你?”難道是君豐,可是他說過,君豐應當是怕三界的議論,並沒有對扶九殷出手,那這個環狀疤痕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扶九殷像是不太想談論這個,隻是含糊了一句,旋即便將話題引到旁出去了。
蒔七眸光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存心瞞著她?到底會是什麼事?
“對了,你方才說,你一直被困在縛仙陣裡,然後被一麵鏡子吸到了哪裡?”蒔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扶九殷同樣的也沒有和蒔七說實話,他覺得沒必要告訴她,自己去過她的心裡,遂回答道,“就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被困在裡頭一直也走不出來。”
“那最後是怎麼出來的?”
“同樣看見了一麵鏡子,就回到了縛仙陣裡。”
其實扶九殷也曾經想過,那所謂的心,會不會是縛仙陣造出來的幻境,這些都是他的臆想?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便沒有將此事告訴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