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禪院真希一度期盼著能到禪院以外的世界生活。
然而,不管是她們的父親禪院扇,還是她們做侍女的母親,都明確告訴雙胞胎這種想法有多不切實際。
真希堅定地握住妹妹的
手:“……雖說沒那麼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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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就消失在重重建築中。
察覺到少年和禪院族人互動的五條悟輕笑一聲:“這種場景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畢竟我們是最稀有的UR卡牌嘛。”
從小到大,身為五條家六眼的他就是這麼被人圍觀過來的。
白發青年並沒有什麼在彆人家做客的自覺,他相當自然地無視了走在前麵的人。
“惠今天很沉悶呢,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這裡可是你父親住了十幾二十年的地方,剛才那裡,也是我和他初遇的地方哦?”
“……並沒有。”
他的父親……那種男人,隨便怎樣都好吧?
黑發少年抬頭看向庭院中的枯山水,看到沿途離得老遠就開始跪坐行禮的侍女們,看到藏在角落那些圍觀者們仿佛幽靈般的麻木神情。
他隻覺得這間坐落在京都的龐大宅院美則美矣,卻空落落的,沒有什麼人氣。
從精致到可以作為藝術品陳列的造景,到裡麵仿佛枯萎花朵的人類,都像是掛在牆上的浮世繪。
無論多麼華美絕倫,也蓋不住假麵下那呼之欲出的腐朽氣息。
難怪五條先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也難怪,那個人,會不喜歡這種地方。
粗略算下來,伏黑惠已有快十年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或許是已經死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也或許是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大口喝酒吃肉賭馬。
總之,那個家夥的去向,他早在小學時就習慣了不再抱有期待。
就連要求五條悟帶伏黑惠到禪院家商議的禪院族人,也沒哪個當真會去擔心“伏黑甚爾”其人的安危吧。
遠遠看到議事廳大門的五條悟提前揚起笑,還不等侍女向他介紹,他就長手一攬,在議事廳正門前擺出一個浮誇至極的介紹姿勢。
“——鏘鏘鏘~大家看看~是誰來了?!”
被他攬住脖子的黑發少年看著議事廳內黑壓壓的一片腦袋,突然有些窒息。
現場陷入迷之沉默。
原本和五條悟約好的隻有禪院直毘人,但兩人在侍女引路走到禪院家議事廳的這段時間裡,裡麵陸續擠滿了禪院家的各色人馬。
——說到底,十影法持有者對禪院家的意義非同尋常。
在一群人中格外高大的禪院扇額角青筋直冒,他率先上前一步,指著少年身上的紋付羽織袴,顫抖的手指幾乎出現殘影。
“他、他身上的那個家紋……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相當無辜地攤攤手:“這可是五條家請的匠人特地趕製出的禮服,上麵當然要放五條家家徽啦~”
“總不能用一·天·都·沒·有養育過惠君的禪院家的家徽吧?”
“來來來——”
“惠啊,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那邊那個白發背頭老爺子,是禪院家家主,禪院直毘人~”
醉醺醺的禪院直毘人摸摸自己的胡子。
白發青年指了指衝在第二的狂放馬尾辮大叔:“這位是禪院甚一,說起來,從血緣上看,他還是你大伯呢,親大伯哦!”
禪院甚一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至於其他的,嗯……”
五條悟突然卡殼,陷入詭異的沉默。
三秒鐘後,他右手握拳輕敲左掌。
“……剩下的都不重要啦!”
頂著一眾意味不明的灼熱視線,垂下眼睫的黑發少年微微挺直後背。
接下來,就是自我介紹時間了。
“……伏黑。”
“伏黑惠,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