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之後,萩原研二開始能夠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
視線轉回現在,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開始沉思:“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啊……我大概是懂了……”
他走到的黑發少年麵前,
指尖在玉犬黑柔順的毛發間穿過,小黑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手。
萩原家以前也養過狗——活的、有溫度的狗,十多歲的狗已經邁入暮年,會給他家沒倒閉前的汽修廠看大門,閒著無聊就懶洋洋曬太陽,精神體力永遠趕不上兩個半大小子。
看著兩隻蹭著自己搖尾巴的牧羊犬,萩原警官忍不住感歎一句:“這兩個孩子還真是有活力啊~”
鬆田陣平看著他當真在摸什麼實物的動作,忽然懶懶閉眼:“了解了、了解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總行了吧。”
嘖,這不就是那些少年漫裡會出現的劇情嗎?
兩位警官幾乎同時看向伏黑惠:“那你這邊還需要善後嗎?”
黑發少年瞥了一眼已經開始有人聚集的場地,深深懺悔三秒便掏出終端:“我要給負責善後的人打個電話,然後在這裡等他。”
最近負責這片區域的……啊,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新田監督崩潰的神情了。
海膽頭少年揉按著額頭:“研二哥、陣平哥,你們先回去可以嗎?我把定位發給你們。”
“我們又不急這一會兒啦,本來就是跟著小伏黑你走嘛~”耷拉著紫色下垂眼的警官先生打量著附近的店麵,最終推著自家幼馴染,往左手邊一家光線昏暗的咖啡店走去。
“……”想要製止他們的伏黑惠欲言又止,他已經提前被玉犬劇透過,但就這麼把兩位警官先生拖走,似乎更加刻意。
看似昏暗的主題咖啡廳內客人不少,才剛剛推開店門,兩個先後走進門的人不約而同地一僵,然後一個比一個神態自然地走向靠窗卡座。
在等待餐點和熱飲製作的功夫,萩原研二盯著麵前的菜單,手指卻飛快地在三人群聊裡敲消息。
「喂喂喂……那個是那個誰沒錯吧?」
表麵上正看著窗外發呆的鬆田陣平被終端的震動驚擾,他剛才其實在透過玻璃窗的反射窺視。
但是那邊的感官相當敏銳,隻瞥了一眼的卷毛警官被鳳眼青年略帶冷意地回瞪,視線便真正放向窗外。
幾十秒後,鬆田才垂下頭開始敲鍵盤:「哇哦,■老板現在竟然是這個人設嗎?」
萩原研二痛心疾首:「我們這才幾年不見啊,那個誰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小陣平,都是你乾的好事!」
鬆田陣平打出一串省略號:「……」
「那個胡子,我沒記錯的的話,當時起哄■老板的也有你一份。」
周六午飯時分的咖啡廳內,他們麵前被擺上氤氳著熱氣的黑咖啡和香氣四溢的無糖餅乾——對常年遊走在生死界線間之人而言,這大概是無比愜意的環境。
即將趕到的新田監督正在給伏黑惠發消息,準備出門的海膽頭少年迎麵撞上了正向外走的青年。
對麵的人背著和他幾乎
同款的厚重球拍包,甚至在向自己頷首致意——哦,“伏黑哥”
曾經在“巡視地盤”
的時候盤問過他,他們“認識”也很正常。
正當兩人準備一左一右拉開玻璃門出去之際,光線幽暗的咖啡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啊啊——死人了啊!!!”
伏黑惠:……
正準備出門的鳳眼青年:……
正坐在原地圍觀的兩名爆處班警官:……
受害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萩原研二趕上前做急救,發現受害者所處的位置距離老熟人之前的座位不遠、他們各自的同行人似乎還起過爭執。
妥妥的需要被盤問的嫌疑人之一——連帶著隨身物品都要檢查的那種。
兩人默默回到店中,一直待在店麵外側的國中生伏黑惠當然被排除嫌疑,他默默把自己的球拍包拎在卡座桌邊上。
就在某人路過他們這桌的一瞬間,留著胡茬的青年表演出一個被球拍包絆倒的大動作,連帶著自己的那枚包也一同跌落在地。
“抱歉抱歉……伏黑哥……!我不是故意的!”一臉頹廢陰鬱的鳳眼青年歉意地向坐在卡座外側的少年道歉,這才匆匆趕向嫌疑人備選們聚集的區域。
他們不動聲色地互換完網球包,坐在原地的海膽頭少年終於慢半拍地“哈”了一聲。
“很好笑嗎?”伏黑哥幽幽詢問著忍笑忍到肩膀都在抽搐的鬆田警官,他企圖單手拎過那個被留在原地的網球包,臉色猙獰一瞬。
淦,把二三十斤的狙擊槍放在球拍包裡,景光哥也不怕帶子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