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同級生們聊天內容的切原赤在前麵嘀嘀咕咕:“那到底是伏黑的小弟,還是虎杖的小弟?”
海膽頭少年果斷甩鍋:“總之不是我的——你說是吧,‘虎杖大哥’?”
在他們第一次雙打威懾了外地來找茬的不良網球手後,伏黑哥那位朋友“虎杖大哥”的威名也逐漸在神奈川不良界流傳開來,隻是沒“伏黑哥”的傳聞那麼富有傳奇色彩。
但虎杖悠仁可沒他這麼高的羞恥度。
粉發少年嘻嘻哈哈地應聲:“好嘞!叫我啥事兒啊,伏黑小弟!!”
已經拿到聯係方式的伏黑小弟並未理會他的耍寶,直接給那一頭的不良少年澤川發去消息。
那一頭的澤川心神俱震。
——完、完蛋了!伏黑哥不會發現他們今天的應援計劃了吧?!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今天實際
上並沒有比賽安排,隻是作為替補出場。
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能為伏黑哥送上!歡呼!
聽到終端另一頭支支吾吾的措辭,伏黑惠若有所思地掛斷了電話。
全國大賽決賽是國中生網球比賽中難得一次的大場地,場邊觀眾的反應堪稱火爆,立海大的觀眾區卻靜悄悄一片。
就在啦啦隊正後方,一幫穿著休閒裝卻莫名有氣場的男性正三三兩兩坐著,兩個小姑娘被他們圍著坐在中央。
有看過立海大關東決賽現場的觀眾認出了他們:“啊,那不就是那位伏黑同學的……後援團嗎!”
和伏黑津美紀一起坐在坐在刀劍男士之中的禪院真希隻覺得渾身警報都在作響。
她可以感受到,這些人,或者說刀劍付喪神確實已經收斂了氣場。
——不僅是為了伏黑哥岌岌可危的名聲,也是善意滿滿地照顧五感敏銳的她。
但這種危險的、宛若刀劍長久懸於頸側的感覺實在令她無法適應。
正當綠發少女有些焦慮時,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卻被一隻涼而柔軟的手握住了。
伏黑津美紀擔憂地注視著在自己視線中有些坐立不安的綠發少女。
“真希同學,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坐吧?”
莫名其妙地,時不時前往高專的伏黑津美紀就和同齡人禪院真希搭上了話。
性子率真直爽的禪院真希素來討厭偽善之人,卻意外地被津美紀這種明晃晃的爛好人特攻了。
綠發少女撇過微紅的臉,並沒有甩開她的手:“不……沒有必要,大家都是好心。”
她又不是那種會隨意踐踏彆人心意的刻薄家夥。
津美紀突然捂著嘴笑出聲:“真希同學和惠還真是像啊,都不怎麼擅長應對彆人的關心呢。”
她笑眯眯地拉著綠發少女站起來:“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那我們先出去逛一圈吧?”
兩個同齡的小姑娘手挽著手往場館外麵走,不知不覺間,話題已經轉移到探討和難搞弟弟妹妹們的相處之道。
這次的刀劍男士們其實已經足夠體貼,但伏黑惠還是漏算了其中重要的一環。
在立海大啦啦隊另一側,一幫氣勢洶洶的不良們正扯著橫幅站在原地,幾十顆原本囂張得各有風格的發型被剃成圓寸,寸頭上還隱約剃出了什麼文字。
用上帝視角來看,他們腦瓜子上剃的文字赫然是——
“常勝立海大!Let'sgo!”
“伏黑哥必勝!!!”
再配上他們手中揮舞的橫幅,和口中比立海大那幫拉拉隊還要鬥誌昂揚的口號……
已經數不清第多少次的,伏黑哥眼前再度一黑。
立海大自持王者風範,一貫習慣踩點報道,這會兒青學似乎出了什麼狀況,簽到時間比他們還晚。
這座室內場館足以容納幾千人,在網球被大為推廣的世界裡,入座率高達八成,觀眾們的目光一時間都聚焦在已經入場的立海大身上。
立海大眾人也不著急,索性就看兩個後輩在隊伍後麵耍寶。
伏黑惠羞恥到腳趾快要摳出一座富士山,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卻見虎杖悠仁快活地衝那頭揮揮手。
“米娜桑——好久不見啊——”
那一頭的不良們眼前一亮,不禁齊刷刷應聲:“伏黑哥好!!虎杖大哥好!”
不良們甚至還帶了自製吉祥物——隻粘了兩個大眼珠子的黑色海膽玩偶。
隨著他們震耳欲聾的問好聲,最後一排不良們手裡高高舉起的海膽玩偶也高低錯落有規律地舞動起來,一看就練習了很久。
麵對這可以載入國中網球屆應援團史冊的一幕,就連立海大自己的啦啦隊,都在某一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伏黑惠:……
伏黑惠:……
伏黑惠:……
伏黑惠隻想飛快逃離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