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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壓拉到最低的警官先生咬著牙簽,冷笑著一左一右把兩個刺頭的腦袋向下壓:“既然如此,在普通人的社會秩序下,你們就應該乖·乖聽我這個刑警的。”
“都·給·我·彆·亂·動!”
身為警察,保護民眾是第一位的,彆說隻是咒術師預備役,哪怕是天王老子家的小孩,也同樣被包括在警察先生們的保護範圍內。
來自刑警的威壓此刻牢牢占據上風,不管是咒術界明日之星·UR級彆卡牌·十種影法術,還是身體素質絕佳到輕易能打破世界紀錄的小老虎,都不約而同地乖乖縮著脖子,不敢再動彈。
但他們還是氣哼哼地對彼此置氣,後腦勺抵著後腦勺,一時間不願和對方多說些什麼。
從剛才開始,伊達航就沉默地傾聽著。
萩原姐弟對伏黑姐弟的關懷不僅僅出於他們共同的姐弟模式、伏黑惠曾經無心插柳救過紫眸警官,也源於情商極高的姐弟一人對兩個小孩的洞悉。
從幼年開始,伏黑惠便總是習慣性地消極看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長久以來父母角色的缺位,讓這對過於早熟的姐弟早就習慣了獨自承擔嗎?
這份洞悉,在伏黑姐弟被萩原研一引導著接觸更多“陽光一樣耀眼”的警校生時,被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
咒術師和普通人的視野終究是不同的,見慣了人情冷暖的一線資深警察沒有慷他人之慨的習慣。
伊達航並不覺得自己應該袖手旁觀,他傾向於將兩位違法亂紀之人一個不落地都抓進監獄,讓法律公正地審判這兩個人應該接受怎樣的刑罰。
一如曾經的諸伏景光,從火海中救出殺害自己父母、害得諸伏兄弟就此分彆近一十年的凶手,隻為讓那人得到法律的公正審判。
但這是伊達航出於自己三觀得出的判斷,不論如何,在正常人世界裡長大的靠譜警官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綁架兩個未成年小孩去達成自己想法的必要性。
對他來說,十三四歲的小孩就該老老實實待在警察們身後,當個無憂無慮也不用為了生死存亡危機困擾的單純少年。
伏黑惠悶悶地在內心吐槽:……還有人記得他們原本的目標,是來接應遇到炸彈的兩位臥底先生嗎?
另一頭,與三個影子人所處位置遙遙相對的降穀零深吸一口氣,穿行過不知何時就會落下子彈的危險區域,潛行到艾蓮妮卡身邊。
等待他的,是列彆傑夫PL-15黑洞洞的槍口。
降穀零:……
天上也是槍口,麵前也是槍口,簡直沒法過了。
但是,不管是隨時可能無差彆殺人的普羅米亞,還是帶著大批人馬肆無忌憚地持槍亂晃的納達烏尼奇托基提首領艾蓮妮卡,對他的戀人、對這個國家的民眾而言,無
疑都是隱患。
因槍聲停歇開始短暫修整的俄裔女性麵色沉沉:“你是誰?是普羅米亞的走狗嗎?”
艾蓮妮卡的小臂繃緊,看上去隨時準備著給想要攔住自己去路的金發青年一槍。
降穀零持槍與半靠在牆邊的艾蓮妮卡對峙著,從她身後正在發生巨變的詛咒身上略過,眉眼間的些許異樣很快被壓下。
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孩子,某種意義上正留在自己身側嗎?
從十歲孩童體型無限膨脹起來的基裡爾正在以令人暗暗心驚的速度從那副人類模樣“進化”,咒靈外露的筋肉、虯曲的燒傷疤痕一點點膨脹、扭曲、變形,讓已經腫脹變形的詛咒愈發猙獰。
可哪怕已經變成意識不清的、已有三四米高的基裡爾卻還在嚶嚶哭泣著,殘留的意識讓它下意識伸出手,試圖堵住艾蓮妮卡正汩汩流血的槍傷。
死前還是個十歲孩子的他,手還沒有母親柔軟細膩的掌心大,如今的它卻一巴掌就能護住還死死盯著麵前不速之客的金發女性。
咒靈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母親身後,似是怕自己的重量壓到無法感知到自己的艾蓮妮卡,它輕飄飄地將雙手搭在與自己相比又瘦又小的金發女性肩上,像是稚童們常玩的開火車。
在它身前艾蓮妮卡神色狠厲,她的傷口還在對準金發青年:“讓開!我今天一定要……一定要……”
降穀零穩穩持著槍,麵不改色地繼續說:“帶著你的人,從這個國家滾出去。”
隻要不在日本境內鬥法,在那之後,艾蓮妮卡與普羅米亞之間的恩怨,就與他無關。
拉布倫切娃家的慘案發生在俄國,普羅米亞的主要行動區域在歐洲,他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把戰場設在十萬八千裡之遠的,他的日本?
……而且,身為咒術師的伏黑惠就在附近,一旦基裡爾徹底狂化,哪怕那孩子不出手,按照這段時間降穀零從五條悟那兒了解到的咒術界情報,那些名為“輔助監督”的人也會很快調遣咒術師前來祓除咒靈。
咒靈不同於動物,沒有什麼“有害”“有益”的區分,一旦被發現,都是要被祓除的。
艾蓮妮卡無暇從他的字義中聽出不對勁的那部分,餘光再次捕捉到普羅米亞動態的她甚至沒有餘裕去管對準自己的槍口,直接大步向前,衝向普羅米亞的目標、自己原定的那棟舞台。
在層層並立的爛尾樓、廢棄樓和依舊還在使用的商用樓之上,已經丟掉來時那把狙擊槍的普羅米亞還在敏捷地跑酷,在尋找下一個落點之前,自生死之間錘煉出的第六感讓特敏銳地向側麵猛然閃躲開——
啪!
警用左輪擊中預製板激起的小片塵埃在她腳邊蕩開,一擊射出,不知何時出現在天台上的諸伏景光躲在掩體後,估算著獵物大概的藏匿軌跡。
零追出去時,他已經提前留意過幼馴染的行動軌跡。
艾蓮妮卡在明,在樓下。
普羅米亞在暗,在樓頂。
既然降
穀零選擇從樓下突入,天空的部分自然由他補全——這就是源於幼馴染的默契。
隻是,在諸伏景光剛才準備告彆同期已錄向上直達天台的時候,公安先生發現了一點小小的插曲——又一枚炸彈。
來自逃犯的那枚炸彈位於爛尾樓一層,是一上樓就能被發現個正著的地理位置,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絕佳的誘餌投放地。
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彆說是普通人,就連訓練有素的臥底們都沒想到,在逃犯這枚炸彈之上幾層樓的地方,還隱藏著另一枚裝載著紅藍兩色液體罐的、看上去更加複雜的炸彈。
他再度折返回去找那對幼馴染又花了點時間,好在那時鬆田陣平已經相當乾脆利落地將第一枚炸彈排除隱患,聽到同期的描述,卷毛警官躍躍欲試:“那就是普羅米亞的炸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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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一怨念地把自家幼馴染拖走:“小陣平!剛才是你動的手,這回應該輪到我了吧?”
鬆田陣平震驚:“哈?剛才那個是再常規不過的款式,明明景老板說的這個才有點新意好吧?”
諸伏景光的警告完全沒被這對爆處班精英放在眼裡,或者說,他們早在出發前就被班長大人多次耳提麵命,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萩原研一衝還有些茫然的同期比了個wink:“小諸伏,反正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繼續去找小降穀吧~”
幾十秒後,倍感自己多餘的諸伏景光終於成功抵達商用樓樓頂,正巧遇上正朝自己這裡跳躍而來的金發雇傭兵。
——簡直豈有此理,現在的犯人都這麼喜歡自投羅網嗎?公安先生不無驚訝地想著,抬手就給了已經躍至半空中的普羅米亞一槍。
這一槍本意是擊中她持槍的右手,然而狡詐的普羅米亞突然在半空中柔韌扭身,最終子彈隻射入雇傭兵右肩,在天空開出豔麗的血花。
有槍械不受控製落地的聲音傳來,普羅米亞猝不及防間將持槍的換成並不常用的左手,胡亂朝剛巧探出一點頭的黑發男性那個方向掃射。
適時,終於就位的公安終於放起掩飾性遮掩住槍擊聲的煙花,假裝在巷道內的一切都是煙花綻放的前奏曲。
就在他們腳下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咋舌:“……他這是開了多少槍?”
鬆田陣平從小就熱衷於拆卸機械,在他的耳濡目染下,萩原研一對機械的結構、聲音也相當熟悉。
他們剛才都看出,自家同期明晃晃地佩戴著警方配備的警用左輪,而對方使用的,顯然是夾雜在警用□□聲中的另一種槍聲。
光從槍響上判斷,諸伏景光的第一槍已經足夠讓對方煩惱,這讓對方的後續射擊更像是殘血狀態下的漫天掃射。
更何況,仔細聽起來,諸伏景光那支警用左輪裡射出的子彈一點也不比即將到來的敵人少。
被剝奪拆炸彈權利的鬆田警官幽怨開口:“或許景老板這是天性大爆發呢?”
當然,這隻是他們危急關頭放鬆神經的說笑而已。
在天台上的諸伏景光化攻為守,因為他已經看出來普羅米亞的意圖——她想要進這棟樓。
進一步來說,頂樓的炸彈,對普羅米亞而言或許還有其他作用。
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正在他腳下聚精會神地拆自己剛剛發現的炸彈,諸伏景光甚至不知道普羅米亞的炸彈究竟是定時還是遙控。
按照那些資料裡提供的信息,如果已經逃離爆炸範圍的普羅米亞按下遙控器,或許他們三個都會完蛋——所以,普羅米亞不能離開自己的攻擊範圍太遠,隻有將對方留在危險範圍內,她才不會無所忌憚地按下遙控器。
要將普羅米亞控製在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的距離,不得不說,這是比直接乾掉一名頂尖雇傭兵還要艱巨的挑戰。
三分鐘後,從隔壁樓樓頂閣樓背後丟來一枚剛剛拉掉引線的手榴彈。
諸伏景光神色驟變,他下意識撲上前,將那枚已經在滋滋冒煙的手榴彈投擲到空中,瞄準正在飛行中的物體便扣下扳機——
下一秒,巨大的震動與熱量從兩棟樓之間的空隙傳來。
與頂樓隻有一層樓板之隔的頂樓內,鬆田陣平揮去彌漫在自己眼前的粉塵,同樣戒備地守在炸彈所處房間的門口,他踮著腳在門口屏氣凝神,終究還是忍不住喃喃:“景老板沒事吧?”
萩原研一還在聚精會神地研究電路,沒看到他的花襯衫脫兔和鬆田陣平的墨鏡脫兔相當通人性地齊刷刷搖頭,示意那個人類沒死。
差點被手榴彈衝擊波掀飛的諸伏景光扒在頂樓最邊緣探出的橫條上,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他一個引體向上結束自己掛在樓棟邊緣,放在平時,這絕對會被認作是輕生的舉動,好在現在沒人管得了這些細枝末節。
在依舊沒有落定的灰塵中,諸伏景光悄然接近看起來已經趴伏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普羅米亞。
然而,就在他持槍即將接近的那一刹那,將臉埋在地上的普羅米亞眼中寒光閃過,已經沒有彈藥儲備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最基礎的肉搏。
聽到樓頂上拳拳到肉的互毆聲再度響起,鬆田陣平一直提著的心反倒終於放下些許,他手上還拿著墨鏡脫兔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的長刀。
……明明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這傻兔子究竟為什麼會覺得,刀劍能夠對抗子彈槍支之類的熱武器,甚至是手榴彈?
還沒麵對麵和刀劍男士們PK過的鬆田警官表示相當不解。
手榴彈的威力畢竟不同,樓下的兩撥人馬也不由意外地看向半空——除了一直在製高點伏擊的普羅米亞,還有誰趕到了那裡,還在與普羅米亞發生爭執?
艾蓮妮卡眼前一亮,她無視了一槍打在自己腳邊的金發青年,向自己已經勘察過無數遍地形的大樓跑去。
普羅米亞和對手在上,艾蓮妮卡在下,眼看著兩位警官先生即將被包抄,緊跟在艾蓮妮卡身後的降穀零咬牙。
除了還在拆彈的萩原和鬆田,已經昏迷過去的殺手和逃犯,還有正在影子裡觀望的班長一行人,還有那幫依舊被普羅米亞耍得團團轉的納達烏尼奇托基提成員們,最有可能和普羅米亞對上的是——
諸伏景光。
下一秒,降穀零看到自己那隻交叉劉海兔子安撫的神情。
“……他沒事?”
交叉劉海兔讚許地點點頭,確認他的翻譯。
不僅沒事,凶殘的蘇格蘭先生如今又在普羅米亞身上開了一個洞,作為報酬,普羅米亞同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利器深深的劃傷,但被精通人體的臥底先生避開了主血管,血絕對沒對方流得多。
嘶……不愧是齙牙兔當前的持有者,當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