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調伏三種式神,再加上開局就送的玉犬,伏黑哥的進度已經算不上慢,就連寵物小○靈都得打敗後才能收進紅白精靈球,十影法式神的威力某種程度上可比全年齡向兒童動畫片危險得多。
不過虎杖悠仁確實提醒了他,不管自己恐不恐高,有一隻飛行係式神,確實能帶來很多便利。
提取錯重點的虎杖悠仁恍然大悟:“——原來伏黑你還看過寶○夢啊?”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情緒緊繃外加劇烈運動要避免岔氣,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的伊達航真的很想大笑出聲——彆扭的家夥果然需要天然係直球去治理,想來娜塔莉平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天台上,普羅米亞和諸伏景光之間的纏鬥終於進入短暫的中場休息。
諸伏景光摩挲著手中的配槍。這是他才領到不久的警用左輪,警校時期教官還曾經滿是驕傲地向他們介紹過這款SAKURA僅供警方內部,就連在任的警察配槍出行也需要層層手續。
流通麵狹窄的警用左輪,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組織可供代號成員挑選的武器庫裡——這也是諸伏景光確信警方內部有組織臥底的又一力證。
壞消息是,眼下他全身上下隻剩三枚子彈。
好消息
是,
通過剛才的纏鬥,
他成功證實這個名叫普羅米亞的雇傭兵身上並未綁著什麼炸彈,手榴彈隻有剛才的那枚,纏著的煙霧彈之類早在剛才的打鬥中就被一一擊飛,留存的子彈數量倒是未知,但可以肯定沒有補充的彈匣。
基裡爾帶著艾蓮妮卡緩緩降落在天台,可以稱得上輕柔地將她放在地上,俄裔女性微微垂著頭,任由劉海遮住雙眼,一時間誰也無法看到她的神情,隻有肩膀還在激烈地抽動著,似乎久久無法平息。
艾蓮妮卡苦苦追蹤普羅米亞多年,普羅米亞同樣覺得這些家夥就像揮不去的蒼蠅般令人厭煩。
如果不是這些人每次都躲得快,普羅米亞有一千次一萬次殺機,想讓這些可笑的家夥和早就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廢物乖乖去見死神,總之彆來打擾自己。
眼瞧著普羅米亞明目張膽地準備向艾蓮妮卡開槍,諸伏景光同樣舉起槍,將槍口對準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的普羅米亞。他控製著自己不去看那隻身高近乎遮蔽住月光的咒靈,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樓梯上傳來三個人的腳步聲,大胖兔子在鋼架結構樓梯上咚咚蹦躂的動靜卻有四個——除了僅僅隔了一層樓板的萩原和鬆田,看樣子大家都即將齊聚在這裡。
降穀零終於氣喘籲籲地跑上天台,場中正在對峙的三方竟然無動於衷,隻有被二對一針對的普羅米亞打量了他一眼。
尤其是艾蓮妮卡,沒有人能越過普羅米亞給一無所有的她帶來更深的仇恨。
諸伏景光的槍口對準操控著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讓他們所有人同歸於儘的金發雇傭兵。
為了製造明麵上的平衡,降穀零緩緩抬起手,將槍口對準還在情緒平緩期的艾蓮妮卡。
被兩人同時指著的普羅米亞見狀相當滿意,她指了指金發青年,言談中依舊不乏傲氣:“那邊那個家夥——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可以考慮加入你那個組織。”
虛假的組織成員·十幾l分鐘前才做下“普羅米亞不能留”判定的公安零組高層·降穀零:嗬嗬。
金發青年開始思考,就連才照麵幾l眼的他都能看出來,普羅米亞習慣持槍的右手已經無法動彈,明明可以儘早解決的景為什麼一直拖到現在,除非她身上還有什麼後招讓幼馴染倍加忌憚。
比他思維更快的,是在看到普羅米亞後突然陷入暴動狀態的基裡爾。
基裡爾此前一直被限定在媽媽身邊,他所能做的、他最深處的執念隻有保護媽媽。
可當“他”就站在殺死自己和爸爸的仇人就在麵前,那種哪怕化身詛咒也無法抹除的恨意終於上湧。
天台上的咒力越發濃鬱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眼看著“他”就要暴走,無差彆攻擊天台上的所有人,姍姍來遲的三人組終於抵達。伏黑惠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解除了對脫兔的召喚。
這次召喚脫兔的範圍太廣、咒力消耗繁多,如果不收回脫兔,他將無法召喚其他式神。
黑發少年左手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指頭兩兩合攏,右手虛虛搭在左手手心,右手大拇指落在左手大拇指外側。
深秋時節,樓頂淺銀色的月光冷冷映射在天台上,一隻威風凜凜的犬類剪影出現在眾人腳下的地麵。
電光石火間,黑白玉犬自天台的泥濘影子之中彈射而出,它們嗚咽著從兩側包抄,直直奔向正打算發動aoe攻擊的咒靈!
原本垂著頭心思還雜亂的艾蓮妮卡瞳孔驟縮,當年陪年幼的基裡爾玩手影遊戲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當然能認出眼前少年擺出的是一隻小狗的手影。
眼前這個少年的舉動看似不合時宜,在場卻沒人勸阻或是嘲諷,這本就能夠說明問題——
也是在那一瞬間,原本還垂著頭一言不發的俄裔女性突然調轉配槍朝向,她一手直直瞄準那個莫名其妙的中二少年,一邊張開左臂,試圖將她本該看不見的咒靈牢牢護在身後。
艾蓮妮卡的聲音幾l乎可以稱得上尖利。
“不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