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發熱的禦守(2 / 2)

我和娜塔莉結婚的日子,你們一定要來啊。”

能讓兩位臥底光明正大出現在警察婚禮上的日子,自然在他們倆潛伏的不法勢力被殲滅之後。

來自老大哥的真摯祝福伴隨著溫熱的手沉甸甸地壓在兩位臥底肩頭,幾人相視一笑,擊掌分彆。

降穀零還要下樓安排公安的善後事宜,和幼馴染分頭行動的諸伏景光跳到附近商用樓樓頂,他還要去取寄存在附近的狙擊槍。

至於這次行動中接連拆掉兩枚炸彈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有來自公安零組的保密協議和警視廳的筆錄等待著他們。

唯一落單的,就隻有和兩個小孩同為“一般路過目擊者”,被搜查一課的未來同事們圍住做筆錄的伊達航。

伊達警官本可以在筆錄結束後就投入新工作,但他瞥了一眼才剛剛從女警們包圍中走出來、甚至被塞了幾顆糖的小鬼頭們,相當利落地改口:“我認識那兩個孩子,我先把他們送回去吧,晚點我再回本店。”

在昏暗的夜色裡,伏黑惠忽而抬頭,看了一眼被手銬拷住已經醒來的逃犯。

殺手B和普羅米亞已被動作更快的公安押走,警察們看著滿現場的交火痕跡一肚子氣也沒處說理。想到這個逃犯是從自家地盤越的獄,更是氣短。

先前被一手刀打暈的逃犯此時終於悠悠轉醒,他顧不上把自己鎖住的手銬,一門心思往中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警官先生們蛄蛹蛄蛹,恨不得爬到出勤的警官們身後。

他顫顫巍巍的手不忘指向正被體貼做筆錄的兩位爆處班警官,大聲向刑警們哭訴“有個殺手想要擰斷我的脖子”“剛才有個人想拿槍在我身上開很多洞”“那個卷毛警察一定是他們串通好的黑警”“那個長頭發的還對我下黑手”。

已經查明他曾經企圖對萩原研二下手、這次越獄就是為了向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報仇的搜查一課刑警們:嗬嗬。

他們不約而同地無視了這位裝瘋賣傻的逃犯後半句話。至於前半句?他們確實依稀看到,公安確實從這裡拖走了什麼人。可今天的場麵,除了本就是從他們那裡出逃的炸彈犯,其他已被公安全權接管。

在被大樓陰影遮蔽住月光的陰影中,少年那雙幽綠色的眸子靜靜凝視著哪怕被壓上車也依舊不安分的逃犯,黑暗之中,似有光華流轉。

幾十秒後,他才淡淡地移開視線,跟上等待自己的粉發少年。

伊達航推著兩人往前走,少年們婉拒了被一路送到伏黑宅家門口的過於體貼行為,畢竟涉穀站距離新宿隻有兩站路,作為他們目的地的米花町距離新宿隻有幾分鐘車程。

直到伊達航離開他們的視線,托著腮的粉發少年語帶調笑:“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了?”

哪怕虎杖沒有直接開口,伏黑惠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他不是之前那個會把整個立海大範圍內的咒靈都打掃得乾乾

淨淨的伏黑哥,

對那兩個人,

沒必要像對他的同學們那樣體貼。

伏黑惠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他平淡開口:“他們在這棟爛尾樓待了太久、又犯下過太多罪孽,被貪嘴的三級詛咒沾上並不意外。”

這本就是無需咒術師們出手的等級,從泥濘中爬出來的爛人們不可能比老實本分的非術師們還要嬌貴。

但是,對本就依附負麵情緒而生的詛咒而言,監獄那種地方對它們造成的影響,是呈指數級倍增的。

被無形存在日夜盯上的他們將會對未知生出無儘的恐懼。

或許那些咒靈帶來的負麵情緒有一天會將他們壓垮,也或許,在那之前,手上有著人命累累的他們就能先一步等到簽署死刑。

虎杖悠仁完全沒想到這麼深遠,他隻覺得留幾隻謀不了財也害不了命的低級咒靈在那幾個爛人身邊相當解氣。敏銳的小老虎疑惑地抖了抖,直覺讓他覺得伏黑哥眼下一定沒在想什麼好事。

黑發少年抄著褲兜,將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夜景,嘴角勾起一個並不明顯的弧度。

-

十二月七日,五條悟的生日。

這個平日裡沒個正型的家夥,人緣出人意料的很好,好到給五條悟準備生日驚喜的伏黑宅早在下午就擠滿了人。

被灰原雄強行拖過來的七海建人深深歎息:“還真是熱鬨——”

哪怕在脫離咒術界、和大部分舊識斷掉聯絡之前,七海建人也很少見到有如此多的咒術師彙聚一堂,這其中還包括高專的在校生們。

和風建築內部充足的供暖、氤氳的飯菜香氣、活力十足的活潑後輩們混合在一起,晃得他眼前有點花。

混血咒術師環視一圈自己並不熟悉的建築,發現這裡的戒備其實並不比高專鬆懈多少,這裡無疑是伏黑惠和那些突然出現的武士術師們的大本營,犄角旮旯的咒符密度更是令人咋舌,他不禁發問:“……那個男人,真的會來嗎?”

灰原雄聳肩:“除了高專那間宿舍,五條前輩現在忙得連軸轉,伏黑宅是他幾個落腳點裡最寬敞的地方啦。”

刀劍男士們的安防都是放在明麵上的,早就被最強咒術師的六眼摸得門兒清。至於高專那間教師宿舍?他們聚餐的熱鬨景象難免會被時刻監視高專的那些老家夥們認為是“五條一派在暗中密謀”,為了高層的血壓著想,還是算了。

黑發青年樂嗬嗬地說:“往年生日這天,五條先生中午會陪小孩,晚上就被夏油前輩家入前輩按在居酒屋看他們喝酒、一個人吃點定食和小吃,可今年不一樣啦——”

比起往年,今年的他們可熱鬨了太多,尤其是這堆拔出蘿卜帶出泥的小輩,以及和伏黑惠相熟的、被高層忌憚的刀劍男士們。

在灰原雄的介紹中,七海建人突然停下,嗅了嗅房間內似有若無的焦糊味,有些困惑:“……這是什麼味道?”

作為聚餐提議者之一的灰原雄哼哧哼哧笑出聲,他側過身,讓出大廚房內一片繁忙的景象。

虎杖悠仁正姿勢嫻熟地做雞胸肉丸子,改良過的丸子口味獨特,拌好的肉泥帶著調味料天然的鮮香,聞起來味道就相當不錯。他手邊堆著小山丘一樣明顯過量的薑末,看不出是哪道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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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確實不可取,嚴肅正直的前社畜先生認真地反省幾十秒,而後肯定了一點——焦糊味不是出自這裡。

虎杖悠仁對麵,熱衷烘焙的津美紀正在麵點台和烤箱間穿梭,她在試著做最近才搗鼓出來的杏仁豆腐舒芙蕾,綜合大部分人口味改良過後的甜點帶著一股馥鬱的杏仁香氣,明明是甜點,聞起來卻不過分甜膩。

看起來,這絕對是所有小輩之中的高端玩家。

總之,焦糊味也不是出在這裡。

想起自己就讀高專時期曾經被學長學姐們坑著負責食物、灰原在一旁嘿咻嘿咻捏又大又乏味的大飯團的場景,七海建人不由有些悵然,也有些欣慰——

下一秒,越過牆角的他,嘴角那一絲絲揚起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混血咒術師艱難提問:“伏黑同學……請問,這是什麼?”

這句“伏黑同學”有些歧義,津美紀好奇地向這裡掃視一眼,看到弟弟默然的僵硬背影後,偷偷笑著溜回原地。

多體貼啊,津美紀那家夥竟然沒有笑出聲。

正從二號烤箱裡取出一坨黑炭的伏黑哥不由鬱卒地想。

是的,這個量詞沒有用錯,是真的“坨”。

不過在這坨炭的邊緣,兔子耳朵的輪廓造型還依稀可辨。

偶爾有脫兔從他身邊跳過,那股擔憂的“天呐我們的人類幼崽主人沒有我們會不會被餓死”的情緒毫不遮掩地從通紅的豆豆眼中流露出來。

悵然若失的伏黑哥腰杆挺得很直,他的海膽刺卻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在做飯這種事上,他可能真的缺乏那麼一點點天賦。

一直在廚房內幫忙的燭台切光忠一臉欣慰:“惠已經很厲害了!”

好在距離他不遠的虎杖悠仁很快讀懂伏黑哥的低沉:“沒事的,伏黑!烘焙一上來都是很有難度的啦,下次我教你這道雞胸肉丸子!”

粉發少年舉起手中那道看上去隻等著下鍋的料理,在七海建人欲言又止的震驚視線中,帶有安撫意味的、將滿滿一碟子薑末都爽快地倒了進去。

粉發少年還在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看吧!隻要這樣唰唰地把食材切碎,再哐當哐當地把食材攪勻、最後咕咚咕咚地把團好的肉丸下鍋,就大功告成啦!”

一大串手腳並用的擬聲詞聽得七海建人有些頭暈,然而伏黑惠卻神色鄭重地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我記住了。”

七海先生氣息衰微地往前繼續走。

臥龍鳳雛,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

正在試圖烤年糕做年

糕小豆湯的禪院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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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依為命的姐妹倆總有分工。

在母親忙碌禪院家瑣事無暇顧及她們的日子裡,禪院真希往往是姐妹中乾體力活的那個,負責燒飯的是真依,來到高專後她更是有食堂可吃,高專發放的任務酬勞和助學金甚至足夠她偶爾和伏黑津美紀出門逛街,給妹妹弟弟帶點東西。

這還是禪院真希第一次動手做菜。

說起來,現在的真依,又在乾什麼呢?

已經默默觀察了幾分鐘的七海建人遲疑片刻,終於打斷了看上去正在神遊的綠發少女:“……禪院同學,要不要試著,給年糕翻個麵呢?”

“不,算了,還是我來吧。”靠譜的成年咒術師挽起襯衫袖口,溫柔且不由分說地接過了禪院真希手中的廚具。

揚手就看到年糕半麵焦黑的禪院真希:“……啊。”

被嫌棄的禪院真希和伏黑惠麵麵相覷,姑侄二人悻悻地對視一眼,又默契地不約而同挪開視線,隻能四處穿梭著試圖打下手。

津美紀捂嘴偷笑:“惠,真希,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我們訂蛋糕的那家店取蛋糕吧?”

她看了眼時間,此時還不到五點,聚餐時間在起點開始,這段時間足夠鶴丸先生開車帶他們往返。

作為罕有的,能得到五條悟青眼的法式甜品店,那家星級店麵向來以精致小巧、還沒半個巴掌大的秀美甜點為招牌,五條悟哼唧哼唧抱怨了好幾回,因為他沒趕上店內不可外帶的季節限定。

然而有錢能使鬼推磨,伏黑姐弟現在資金豐沛,伏黑惠還動用了一點網友欠自己的人情,最終主廚含淚答應做二十幾人份的大型蛋糕。

當然,他們還是保留了些微的矜持,堅決不送貨上門。

終於找到自己存在意義的兩人如釋重負:“我們這就去!”

對甜點愛好者而言,影子空間的好處在於可以將蛋糕完美地運送回去——打從一開始,大家大概就沒對自己的廚藝報以希望,意識到這一點的伏黑同學抽抽嘴角。

拐到狹窄小巷中存放東西的伏黑哥向前幾步,剛剛走上傍晚喧鬨的街市,掛在他胸前的那枚禦守就開始隱隱發燙。幾秒鐘後,那熾熱愈演愈烈,呈現出階梯式遞增的熱度。

海膽頭少年一把按住那枚晴明公贈送的禦守,唇線陡然繃直——有持有他影子禦守的人出事了。

數量還不止一個。

影子禦守所在的方位離他不遠,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兩枚前後發放時間間距很久的禦守坐標是重合的。

諸伏景光和櫛名安娜怎麼會碰到一起,還同時遇到危險?

在伏黑惠看來,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

等等……安娜之前發過消息給他,說自己那枚禦守被她送給了最近和鶴先生玩得不錯的十束多多良。

也就是說,景光哥和多多良先生,現在正在同一個地方遇到危險。

一個是訓練有素的公安臥底、被組織招攬前在地下世界小有名氣的賞金獵人,一個是再怎麼孱弱也該在無色接連作死後帶上後援的赤之氏族三把手。

這兩個人,又怎麼會湊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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