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天降老板(2 / 2)

伏黑惠聳聳肩:“烏丸集團在一個名為盤星教的教會有投資。”

日本的民間教會組織不在少數,那些上規模有影響力的教會背後有財閥議員扶植再正常不過,盤星教不過是其中之一。

托當初那層層嵌套的身份的福,當初被情報中介哄著低價拿走那個有問題假身份的背鍋俠詛咒師至今還沒被組織找上,如今正在盤星教中混得風生水起。

好巧不巧,為了做某個任務,夏油先生似乎也安插了線人在那個名為盤星教的□□組織,期間還借用過他這層渠道安插人手。

畢竟“內田惠”自己也不知道此前的身份持有者曾有過哪些社會關係,隻能捂著鼻子認下。

組織未必不知道那個內田惠是假的,可他們同樣找不到真貨,隻能放任這個冒牌貨在明麵上,夏油先生當初還吐槽過,怎麼就從這條線安插進去的人被查得格外嚴。

至於伏黑惠此前和降穀零溝通用的那個身份——最多不過被組織知道那個賣咒力子彈的就是“內田惠”的相關者,頂多坐實內田惠和詛咒師有關的身份。他不缺那幾個號。

海膽頭臭臉小鬼含笑調侃:“阪本先生,您跳槽的時候到啦。”

這當然是玩笑話,組織行事,隻進不出,要想脫離也隻有一種法子——那就是,死。

但蘇格蘭可以通過和前老板的現有關係,構築出更牢靠的“阪本景明”的身份背景,再在組織中給“被排擠不得不試圖投靠前老板”的自己上眼藥,再在琴酒乃至更高層麵前表一表自己對組織的忠心。

“進入組織之前,‘阪本景明’已經是小有名氣的賞金獵人,開始在外界活動的日期恰好在‘內田惠’被騷擾斷網、遣散曾經的手下之後。”

伏黑惠就是在斷網下線後認識的諸伏景光,幾個月後警察學校結業,諸伏景光完成臥底培訓,開始以假身份活動。

“那個曾經被‘內田惠’派去混淆組織視線的傀儡,也可以是他。”

“至於警視廳臥底那邊,景光哥你說的兩個人,賬號流水確實都有問題。”

事實是,他們整個部門收入完全沒問題的還真沒幾個——僅有的幾個無辜人員還包括隻在警視廳走個過場的風見裕也。

咳,這種會讓臥底先生血壓升高的答案,當然被伏黑惠明智地塞回肚子裡。

他此前和降穀零溝通時那個“過於貪心的警視廳臥底”也並非虛構,其實是在前陣子追蹤伏黑甚爾回國消息時,意外在和那家夥溝通的中介孔時雨的聊天記錄裡看到的。

諷刺的是,現在

看來,答案竟然真的中了一個。

諸伏景光從從天而降的前老板身上撤回視線,看向萊伊震動不止的終端。

在跑上天台之前,諸伏景光就已將終端格式化然後關機,所以任誰都聯係不上他,現在他看著萊伊終端那串眼熟的號碼不由微微挑眉。

那一頭,掉線多時的琴酒終於連線到位,語氣森森地下令:“開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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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在另一頭沉冷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夾著尾巴逃到哪個不知名的角落去了。”

諸伏景光聲音含笑,在這種本該危急的關頭,卻帶著坦然的笑意:“那就得對你的期待說聲抱歉了——如果我真是條子,被朗姆揭穿也就算了;可我沒當過條子一天就被扣上這種罪名,豈不是太虧了?”

琴酒那邊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咬牙切齒地警告:“蘇格蘭,彆發瘋。”

對方深深吐氣,幾乎能想象出通訊另一頭繚繞的煙霧:“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明知故問。

在組織情報裡,被發現身份、還被組織二把手下了追殺令的臥底,現在一定在狼狽逃竄吧?

可蘇格蘭另辟蹊徑,老老實實回答:“我在看一個名叫無色之王的家夥被打。”

字字句句,全都屬實。

作為被觀景的對象,伏黑惠正靈巧下腰躲開無色之王用異能織成的觸角,反手就橫劈一刀。

鋒利金屬砍上金屬護欄的尖銳刺耳地響起,帶來嗡嗡回音的噪音汙染。

天台的風有點大,卻依舊完美收錄進了吠舞羅眾人破門而入友情出演的音效。

天台大門被撞得轟裡轟隆,幾道近乎破音的呼喚,喊的是赤組三把手十束多多良的名字。

雖然已經提前得知十束多多良被人救下,但吠舞羅眾人的後怕一點都不少。

如果沒有彆人恰好經過,那孤身一人的十束多多良豈不是真的會在今天命喪比良阪大廈天台?!

恰好聽到琴酒質問的八田美咲大大咧咧道:“你就是那個救了十束桑的好心人吧?”

在伏黑惠和草薙出雲聯係上時,他就大概描述過諸伏景光的容貌特征。

“彆擔心!我們會給你撐腰的!我記住你了!下次有什麼困難來找我就可以,”大大咧咧的八尺鴉退後兩步,沒忍住嘟囔,“不過這個點還要加班還要排查員工去向的……究竟是什麼黑心企業啊?”

這是伏黑惠給諸伏景光加上的第二重籌碼。

赤之氏族,一個連黑衣組織動起來也要掂量一二的組織。

倒不是說吠舞羅的社會地位有多麼突出,能威脅到黑衣組織的地位,而是……

曾經在神奈川完成七十萬人喪生的迦具都事件,源頭之一,正是來自前任赤之王權者迦具都玄示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墜落。

現任赤

之王權者周防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同樣沒那麼穩固。

哪怕是觸角遍布全世界的黑衣組織,也沒法輕易拿出能一瞬間霍霍掉幾十萬人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隱約聽到通訊另一頭動向的琴酒:……

王權者,赤之氏族,吠舞羅。

作為同樣涉足異能側的高層之一,琴酒當然對吠舞羅的存在有所耳聞,他也不覺得同樣對方有什麼包庇一個條子的必要。

可眼下發生的一切都太巧了。

從波本那裡提取到的,組織追查已久的“內田惠”

和阪本景明竟然有舊,朗姆至今都沒有佐證的無端指責如同空中樓閣,僅有的一點可信度也岌岌可危,有待查證。

製止無色之王救下吠舞羅三把手的蘇格蘭也和赤之氏族接上頭,哪怕是為報恩,組織沒必要招惹的吠舞羅也不會放任他們的恩人被針對。

琴酒不由運氣:“總之你先滾回來。”

“那你也要保證我的安全和清白才行,在那之前,我不會出來給朗姆當炮灰。”

琴酒這一次是去南美處理一批組織訂購的軍火——蘇格蘭的等級還不足以知道,這原本同樣應該是屬於朗姆的肥差。

如果因為這種原因,讓朗姆趁琴酒不在的時候對手下的得力部下出手——好吧,這種睚眥必報的行為,絕對是朗姆能乾出來的事。

“行了,我會派人去查,在那之前,遠離那個飯桶。”

聽到琴酒的回答,諸伏景光心頭的石頭落下一層。

據他和零溝通的情報、公安此前從各個渠道獲得的信息,組織存在於世起碼幾十年,甚至更加久遠。

除卻一直隱於幕後的大boss,朗姆是名義上的二把手,代表的也是組織內部土生土長的保守勢力。

而琴酒,他在組織的地位對外宣稱隻有前十,可誰都知道琴酒是從毫無根基的局麵一點點拚上來的,見過的血腥比朗姆這種繼承了父輩代號才位列高層的組織二代大不一樣。

掌管著日本本部行動部門的組織頭號殺手,這些年隱隱有和掌管著情報部門的朗姆分庭抗禮的趨勢。

在他們兩人之外的貝爾摩德地位超然,卻一直保持中立,頗有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坦然,連精於情報工作的zero都認為不能輕易與她交好或是交惡。

身為保守派傀儡的朗姆,和身為激進派領頭羊的琴酒,他們之間積怨已久——隻要摸準這一點,就還有活動的空間。

蘇格蘭不急不緩,喟然長歎:“彆急,彆急,琴酒大人,說不定我還能拓展拓展組織的業務。”

“說老實話,朗姆現在針對我,我也不覺得意外,畢竟我之前沒搭理遞的橄欖枝,又搶了他沒弄到手的新業務嘛。”

他似乎對圍繞著烏丸集團本體的波濤洶湧毫不知情,還在數著指頭排查自己和朗姆的恩怨。

“總不能是因為我上個月又坑了……咳,又善意提醒了兩個情報部門的成員吧?”

聽了很久終於聽出些什麼的十束多多良:?

正在和無色之王對戰、還不忘豎起耳朵的伏黑惠:?

你們臥底,現在都這麼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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