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咩咕咪,”五條悟滿意地晃了晃扛在肩上的海膽同學:“小孩子想太多可是會長不高的!”
臉色發綠的伏黑哥緊緊閉著眼:“請您不要再晃了我恐高就是托您的福!!!”
呼、呼、呼……嘔——!!!
他和景光哥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又好像沒打亂,不過——隻要景光哥能活下來就好。
反正成年人們考慮得一定自己更周密。
海膽擺爛.jpg
五條悟示範性地搖了搖另一隻手顯然待遇沒那麼好的臥底先生,振振有詞:“你看看,這位諸伏先生就半點事都沒有!”
接受過日本公安特工訓練還當了四年不法分子從槍林彈雨中走過的諸伏景光啞然失笑。
他當然沒有字麵意義的“飛”過,卻一度和琴酒搭檔做任務,組織行事一向是薛定諤的隱蔽,對組織的勞模兼頭
號殺手來說,坐著直升機狙擊好像也不是那麼出格的事,和他搭檔的蘇格蘭本人都蹭過不止一次。
隻是……以輕裝上陣的姿態站立在夜晚的東京高空,諸伏景光此前確實從未預想過這樣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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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伏黑惠投來的幽怨眼神,鳳眼青年摸了摸鼻子。
他被這對監護人與被監護人,或者說師徒救下,甚至五條悟話裡話外還有從更高層麵直接解決身份暴露危險的意思,怎麼看都是自己賺大了,道德標準其實很高的臥底先生當然沒那個立場挑三揀四。
更何況他本身也覺得這個觀察世界的角度相當新奇。
東京的夜景從他們停留的角度一覽無餘,是比剛才那個天台更完美的視角。
萬家燈火,還有燈火之後被在遊走在這個世界陰影裡的臥底和咒術師們守護著的、尋尋常常生活著的人們。
在沙盤般縮小的濾鏡下,一切美好和罪惡都被過濾掉,隻有溫暖的光流靜靜流淌在東京的每一個角落。
五條先生大概需要自己做些什麼——從剛才白發青年順手拎走自己的意外之舉開始,諸伏景光已經有了明悟。
但這沒什麼不好的。
這意味著,諸伏景光其人還有被使用的價值。
公安已經和咒術界,準確來說是咒術師中最積極和他們搭上線五條一派達成初步合作,對於彼此的立場,他們原本就有信賴基礎,隻需等待進一步商討。
某一瞬間,臥底先生終於在意識到,自己短暫地遠離了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人類、遠離那片小小的天台、也遠離了組織的威脅。
哪怕隻是這麼一小會兒。
他的臥底嫌疑還沒有完全洗清,在琴酒那邊、在組織其他成員麵前,蘇格蘭倒是已經做足了樣子。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朗姆那邊遲遲拿不出決定性證據。
而這部分,眼下也被五條悟接過手。
諸伏景光緊繃了很久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緊接著,那種從骨子裡蹦出來的不安於平靜終於冒泡。
他喃喃道:“確實是、很美的景色……”
像是想通了什麼,原本一直緊繃著臉的黑發青年終於發自內心地微笑起來:“——謝謝你們。”
在兩人看不到的角度,五條悟也露出了一個完全沒打算內斂的笑容。
嘛,會主動選擇成為臥底、哪怕心存死誌也不打算被那幫烏鴉人同化的警官先生,本來也不可能因為一時的困難萌生退縮之意。
他和傑最近正在追查的事,和這位公安先生潛伏的組織,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殊途同歸。
眼下他們正需要這樣的盟友。
直到落地,伏黑惠才從那種從胃到喉嚨都在痙攣的恐高狀態中緩過神來。
海膽刺都蔫了的伏黑哥不由陷入深深的沉思。
所以——明明是他跑去救景光哥,最狼狽的那個為什麼會是自己?
還有,五條先生和景光哥是不是默不作聲地達成了什麼共識?
咦,說起來……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正在被輔助監督送回伏黑家路上的禪院真希:阿嚏……這個可惡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