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位於沿海,被其它四國緊圍其中,唯一的出路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皇室不作為,無論是糧草還是武器配備全由四國支撐,若是翻臉,不用四國征伐便會民不聊生。
然,四國的東西豈有白拿之理,雲國不但是四國的逍遙窩,更是練兵場。用雲國的士兵實戰本國的戰鬥力,既能維持四國的和平假象又不擔心刀劍無情後的兵力衰亡、實力的暴露。
幾百年來的雲國成了四國的奴隸,毫無尊嚴可言。
若問雲國無能為何四國不出兵征途,那隻能說四國各懷鬼胎,誰也不願出兵被其它三國黃雀在後,反而每每侵占留下雲國皇室替他們看管好這個逍遙窩,隻是百姓甚至皇宮侍人們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明晃晃的雷閃照的人心惶惶,透過雕欄木窗,仿若能看到院內狂妄的追逐宮女們的兵士一張張殘暴、肆虐的嘴臉。
雲微強硬的捂住雲墨的嘴巴縮於房梁上,雲墨驚恐的瞪圓眼,臉龐蒼白無血色,小小的身軀在雲微的懷中顫抖無助。
雲微心思沉靜的輕撫著雲墨的脊背,她不能開口,唯恐引來賊兵的注意,儘管兵將們早把主意打到了房內,但是能拖延一時是一時。
皇叔叔真的以為這裡安全嗎?雲微苦笑不已。四國的兵將會闖進這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也幸好她提前蘇醒了。
突來的眩目感讓雲微恨的咬緊牙關,隨手抽出藏於暗處的銀針狠狠的刺於大腿內側,犀銳的痛感令她倒吸一口氣,也引來雲墨的注目。
當雲墨注意到銀針所在,圓圓的童眼即刻蓄滿了淚水,顫抖的瘦弱手臂微微抬起幫助雲微揉捏風池穴提神醒腦。
雲微柔柔一笑,若繁花盛開,即使雲墨小小年齡一看再看也承受不了天顏媚色的誘惑,恍惚的失了神,連揉捏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甚至忘了即將到臨的隱患危機。
雲微自知自己的容貌絕色,彆說是雲墨,當初她偶爾清醒看著鏡中越大的自己,也是頻頻呆滯。水為顏、花為貌,清雅脫俗不足以形容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龐,可魅可幻。連平素冷靜的她,都在懷疑這樣的容顏該不該存於世,僅僅十歲幼齡便以顛倒眾生,若是成年又將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在未央宮最後一個小宮女慘死於幾個兵將的身下後,他們果然淫笑著要闖入,雲微神色一凜,以做好誓死一戰的準備。
她見過太多的殺戮,缺乏人性的喪屍、醜陋自私的人類,無論哪一個帶給人類本身的災難亦是無法忽略。而今對於她來說隻是從一個惡心的戰場轉換為另一個戰場,小宮女的慘死在雲微眼中不過爾爾,當初末世降臨人性缺失,幸存者基地的黑市上還曾出現過喪屍***女人的場麵,滿足人們長久處於死亡邊緣的變態心理。雲微即使不會同流合汙,也能在那樣的場景下談笑風生,以至於重生至此多年,心性仍是保持了原有的冷漠涼薄。
敢在雲國皇宮天翻地覆折騰的隻有四國權勢之人,闖入房間為首的彪形大漢身著金國高級軍服,該是督尉以上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