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魔障了,是我魔障了!還是錦初你聰慧想得明白!哈哈!”洛陽錦一拍案幾,差點原地跳起來,心情愉悅的當晚多吃了一塊乾糧,當然,他也沒忘在途中刻意停靠在一個較大的城市,前往驛站,給大哥發了一封信,原原本本道出事情的真相。
倒是癡癡呆呆的蘇素,破天荒的眼神空洞,已經有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了。
錦初懶得搭理她,不僅是覺得她自作自受,還因為追殺的殺手已經趕了過來。
林風瑟瑟,走獸無蹤,夜間的月色灑落在樹縫間增添了些許的詭異和恐怖。
攔在馬車前的幾人顯然比起山匪更為凶猛,殺氣凜然的亮著刀劍,一看便知是手上有幾條人命的,連林間小路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
“錦初,帶著姨娘去底層。”洛陽錦下意識覺得不妙,溫雅的臉龐一片肅靜,抬起馬車底板,指了指露出一方不大的空位,輕聲的催促:“快,錦初!”
“二哥莫慌!”既然知道洛燃和五皇子不可罷休,錦初怎麼會沒有準備,她從座椅櫃裡取出一包包藥沫,遞給了洛陽錦,“這是我看醫書配好的迷藥和毒藥,千萬要小心,這些沒有解藥。”說著,她快速的將蘇素身上的繩索鬆開,塞到她手裡一包,語氣淡漠的說:“來者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派來的,如今我和二哥難以自保,你若心裡還記得我們是你的兒子,就待在馬車裡,不要出去,同樣,也彆在裝瘋賣傻白白送了性命!”
蘇素的身體略顯僵硬,許是察覺到氣氛不對,沒有繼續的瞎折騰,捧著藥包,渾噩噩的呆坐不動。
“錦初,你不要出去!”洛陽錦低聲尖叫著,可惜已經晚了,他趕忙抽出佩劍追了出去,警戒的護在麼弟身前。
兩個小侍各持武器,守著馬車,努力瞪大眼裝凶的麵對虎視眈眈的幾個黑衣人,因為對方的氣勢冷煞,兩個不大的孩子臉色煞白,卻執著的不肯退縮。
一見到錦初的出現,為首的黑衣人眯眯眼,冷喝,“就是他們,動手!”
錦初拔出劍先下手為強的迎了上去,一下子逼退了五個人,另外三個權當給洛陽錦三人練手。
對方顯然沒料到最小的那一個最凶猛,屢次想突破竟然失敗了。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先把這個找死的殺了!”
“錦初!”眼見所有人都圍繞在錦初身旁,洛陽錦怎麼能忍得住,厲喝道:“你們休要欺人太甚!”對方不肯靠近他,那些藥粉便不能一股腦的灑下去,否則錦初也會被連累。
他焦急萬分,舉著長劍,撲身飛上,一劍刺向了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洛山和小喜亦是大叫著,持刀攻去。
這八人出手利落,各個用的都是沒有花哨動作的殺招,即便錦初暗中恢複武藝已經有幾個月了,應對八個人的猛烈攻勢也有些艱難,一時不察,讓兩個人借機錯位,直接朝拚命殺進中心點想要輔助錦初的洛陽錦和兩個小侍衝去,幾乎是一擊必中,洛山和小喜一個肩頭中劍一個手腕受傷,全都失去了戰鬥力。
洛陽錦自顧不暇,仍是在那兩人逼近時,急急忙忙的撒了一包藥沫。他身形高瘦,出手的位置正好是對方的眼睛。
兩人既然是殺手當然有過重重的磨煉,瞬間屏住了氣息,誰成想,那藥沫古怪的很,帶著一絲辛辣直逼眼睛。
頃刻,淚水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