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抽在餘春花的臉上。
餘春花徹底傻眼了,揚著手臂,呆呆的看著錦初。
在眾人驚愣下,錦初笑眯眯的說:“你不是說我和女兒一起打你嗎?不做實了,也太對不起這個名聲了!”
“你這麼做就過分了!”周懷上前一步,將他娘護在身側,怒氣衝衝的對徐來娣吼著,“你這娘們過來,膽大的你,還從娘家找人來,怎麼著,不想過了?”
“就是不想過了,俺姐還懷著娃,你們就這麼欺負俺姐,你們全是壞人!不得好死!”徐招娣從錦初身後探出小腦袋,臉龐繃的緊緊的,“你的娘就是娘,彆人的娘就不是娘了嗎?俺姐也是俺們娘辛苦生下來的,養活這麼大,不是給你們家糟蹋的!”其實徐招娣本性活潑,小時候有娘和姐姐護著,倒沒有受過太多委屈,直到小弟漸漸長大,大姐出了嫁,她的地位才有了質的變化,挨過很多回打,人也開始變得膽怯,如今在錦初的耳濡目染下,膽量自然回歸,小嘴巴也學著厲害了起來。
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數落,餘春花裡子麵子都過不去,立馬坐在了地上,捂住臉又開始嚎啕大哭,“啊!俺不活啦!”
“娘,娘你彆哭了!”周懷心疼的哄著,他們母子相依為命,要不是他娘,他也活不到這麼大。他爹常年在城裡打工,被車撞死的時候他才十歲,他娘帶著他跑到縣裡,四處求人,好不容易等到他十六歲才把賠償要回來。本來他有個小九歲的弟弟,就是那個時候生病在家,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結果沒活下來,這事是他娘的心病也是他的愧疚,如果不是他鬨著要跟娘一起去縣城,留在家照看弟弟的話,弟弟也不會一夜之間喪了命。
為了娶媳婦,賠償的那筆錢已經用了一大半,好在他長大了,地裡的活計不忙的時候他能到鄉鎮上打短工,家裡才有閒錢讓娘慢慢開始能享清福。
雖說以前娘和媳婦之間不太合,好在媳婦聽話懂事,他想著娘畢竟年紀大了,媳婦受點委屈讓讓也就讓讓,怎麼說都是他娘是一家人,可沒想到今天徐來娣竟然把丈母娘叫了過來,頓時讓周懷心底又惱又怒。
他摞起袖子,狠狠的瞪著徐來娣,無言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徐來娣心中頓時一片寒涼,喉嚨裡滑過苦澀的味道,他這是在警告自己,要是她不表達些什麼,等回家後會給她好看。
察覺出徐來娣的心思,錦初一個眼色,徐招娣立刻明晰的抓住徐來娣的手,阻止她走出自家娘的保護範圍。
“我家來娣還不到結婚的年齡,現在卻懷了你們周家的孩子。”錦初慢慢走到周懷麵前,眼睛冷冷注視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這男人雖然至孝卻極為沒有責任感。老話倒是說過,對父母不孝的男人對妻子一定不會好,這話錦初覺得有一點道德綁架的味道,因為子女父母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誰都不知道,有可能母不慈兒不孝,有因有果,同樣對父母孝順的男人對妻子會不會好更是不一定。
眼前這個不就是一個典型。
“你啥意思?”周懷氣勢洶洶的環肩怒喝,“你當俺稀罕你家閨女哪!嫁給俺快兩年了,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於周懷而言,所有讓他娘不開心的人都不值得他好好對待,包括他的丈母娘和媳婦,言語裡自然流露出不尊重和輕視。
聽著兒子給她撐腰,餘春花馬上趾高氣昂,“快把你家閨女領回家,老娘馬上給俺兒子娶個屁股大好生養的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