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錦初變化很大,即便一身鬆鬆垮垮的寬大衣服套在身上,都掩不去那一身淡若清風的風情雅致。
溫嵐芝向來自傲,唯一打眼的就是麵對錦初,包括她的醫術。
作為同行,溫嵐芝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錦初的有所隱瞞,她的真本事絕對不止替人針灸減肥這麼簡單。
可是對方從不接招,讓他每次的挑釁都落了空,心中貓抓似的難耐實在叫人煎熬。
錦初活了幾輩子,怎麼可能還會被一個不輕不重的挑釁哄弄的上當受騙,相當淡定從容,權當溫嵐芝是年紀大眼睛瘸了。
她是雲淡風輕,可溫老爺子和徐家姐妹卻著實被溫嵐芝的‘深情注目’搞的有些糊塗,難道是……看上眼了?
對於溫嵐芝老樹開花,一下子開竅的行為,溫老爺子是相當暗喜。
偏偏對方是比溫嵐芝還要讓人搞不懂的錦初一,更何況,溫嵐芝難道以為女人是他拋幾個媚眼就能乖乖上鉤的嗎?嗬嗬,在幾次旁敲側擊的指導失敗下,他頓時有種小兒子一輩子都要打光棍的不妙預感!
至於徐家姐妹,來山城這麼久,文化水平高了,見識漲了,自然明白自家娘和爹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但也糾結於娘已經結婚的這個事實,心中多少對錦初無動於鐘感到鬆了口氣。
溫嵐芝哪裡知道他的行為早早被人誤解,隻是執著於某項事物的人多少都會有些單純的實心眼,麵對總是枉顧他挑釁的錦初,除了感覺‘好氣喲!’彆無他感。
於是乎,溫老爺子和徐家姐妹目露可憐的視線對他而言,坦坦蕩蕩,這麼優秀的他理應多受關注……
兩家人很熟悉,徐來娣切了果盤,幾個人逗孩子的逗孩子,學習的學習,聊天的聊天,相處十分融洽。
而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了,錦初慢吞吞的抬手接了起來,慵懶的神色漸漸收斂。
兩姐妹很少能看到自家娘露出什麼稍顯凝重的表情,都放下手頭的事,聚到她的麵前。
最終,錦初選擇將免提打開。
溫老爺子在旁邊的小隔間逗著徐蔓還好,但溫嵐芝卻聽了個真真切切,下意識的豎起耳朵,等到掛了電話,四處無聲,他才恍然回神,察覺到自己失禮的探聽了人家的隱私。
“娘!”徐招娣心情萎靡的縮進錦初的懷裡,這麼一通電話讓這個本來活潑卻不失穩重的孩子心中泛起了層層不安的漣漪。
徐來娣更甚。
她握著拳頭,坐在沙發上,神情茫然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