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和高源熬了兩天一夜,期間反複給渾身溢出臭氣和泥垢的兩人擦了一遍身子,終於在第三天正午之際,情況開始穩定下來了。
幸好擁有異能後,身體素質大大的增強,熬了這麼久隻是眼眶微微發紅,高源打了個哈欠,緊張的心情一過,整個人鬆弛了下來,越發的疲憊不堪。
錦初勸著他們休息一下,兩人想了想沒有拒絕,結果他們剛睡著,陳棟和李文傑就睜開了眼。
恍惚中,陳棟摸了下胸口,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深切的徘徊在身體中,讓他一時無法回神,呆滯半響,直到發現一張美豔無暇卻又表情呆萌的臉直直的望著他,才猛地醒過神,下意識的想要退後兩步,後心陡然一疼,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汗都下來了。
“差點以為死定了!”李文傑深深的吐了口氣,他雖然不後悔出手撲救錦兒的舉動,但也非常珍惜自己這條小命。那一瞬被咬傷,其實他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不說異形是不是夾帶了喪屍病毒傳染的屬性,但說失血過多在這種時刻也是能要人命的。
他眼巴巴的瞅著坐在他們中間一直注視著陳棟的小姑娘,莫名有點委屈,為毛不看我?看我!看我!快看看我!
等到小姑娘起身,李文傑的眼神依然徘徊在她的身後,那副癡癡呆呆的模樣很是令陳棟頭疼。
“咳咳,兄弟!”他輕聲提醒。錦兒是好看,性子又乖巧(你確定?),但她畢竟隻有一個,而喜歡上她的兄弟卻有三,高源還好說,欣賞和感激大於彆的,可周平能看得出來,已經有幾分認真了。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李文傑不吭不響,平時也沒看他怎麼往錦兒身旁湊,而他顯然早就用情頗深,否則怎麼會明知道錦兒實力不菲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保護她的行為!
李文傑歪頭懵懂的望向他,很是詫異的說:“你什麼時候躺在這兒的?”
陳棟眉頭一抖,他一大活人,這家夥居然沒看到!
“怎麼身上那麼多血?你也受傷了?”李文傑一打量頓時嚇了一跳,“這裡不是餐廳嗎?咱們怎麼到這兒來了?”好歹他發現周平兩人臉色倦意濃濃的在不遠處沉睡,刻意壓低了聲音,擔憂的問,“傷的重嗎?”
陳棟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的眼睛釘在某人身上拔不出來了,傷的不重,死不了!”
感覺到兄弟的怨氣,李文傑不好意思的臉色緋紅,偷瞄了眼拿著水杯返回的錦初,小聲怯怯道:“彆瞎說,沒那回事!”
“出息!”二米高的男兒,一談到心儀的女生縮的跟鵪鶉似的,丟人!
不過想想也是,麵對錦兒這種年齡小的白強美,真有點像電影演的那部《當年我們追過的女孩》裡的情節。多年的同窗兄弟,連喜歡的女生都是同一個類型,他還記得那部電影的結局是友儘,愛情也在畢業後各奔東西,那天和前女票在電影院,聽見了哭聲一片,當時他還不理解那種無病呻吟的悲傷,如今卻迫切希望還有這樣無病呻吟的機會。
李文傑沒有搭話,訕笑的接過錦初遞來的水杯,歪著腦袋噙著吸管大口的喝了兩口。
陳棟自然不會揭兄弟的底,道了謝喝了水,五指一握,玻璃杯莫名碎了。
聽見清脆的破裂聲,李文傑嚇了一跳,手一緊,水杯也碎了。
兩人這才覺得不對,相互對視,驟然叫道,“你怎麼胖(醜)了?”
陳棟摸著臉,指尖感觸到略顯粗糙的皮膚和肉鼻寬嘴,臉都大了一號。而李文傑捏了捏自己乣結的肌肉,硬邦邦的觸覺比起常年運動的自己還要誇張,活像健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