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身陷囫圇卻有大誌向的女人。
儘管命運待她不公,卻依然沒有俯首投臣。
可惜她沒有出路沒有人脈,很多正派的人不屑於她為伍,她自己也迫於文化有限,不懂的該如何為自己的夢想謀得生路。
這個委托者的要求很簡單。
她隻想活的堂堂正正,為自己的國家在戰亂中出一份力。
另一個委托者的命運比趙錦初還不濟,他們身份相當,遭遇卻截然不同。
那是個風華正茂的男子,擁有一張比女人不遜色的容貌,因為反抗命運的不公,他一直和容身之地格格不入。
亂世之初,年幼的他被仇家賣入‘相公堂子’,市裡有名的煙花之地。堂堂一介男兒,他怎肯棲身於他人之下。那一館的男兒煙視媚行,早已習慣於這種苟苟且且的日子,乍一見倔種,無一不看熱鬨,就想見他何時求饒。
日複一日,他身上的傷不斷,傷人傷己,豁出一條命,讓旁人遲遲不敢靠近,而隨著年歲增長人卻越發俊逸無雙,氣質更似水晶透徹乾淨,館裡的男兒多被壓的心理扭曲,便私下將仇恨、嫉妒和愛慕的視線投身於他的身上。
開始時,老鴇子還因他的容貌姿色維護於他,可時日久了,知道他是個不肯鬆嘴的硬骨頭,索性對館裡男兒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有朝一日能讓他覺悟。
從開始的言語辱罵到後來的動手動腳,他從不會低頭服軟,更不會隨波逐流,頓時整個館中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隻是一日,他大意疏忽,昏睡了過去,等醒來發現手腳被綁住,一雙雙手在他身體肆意撥弄,更有不少穢言穢語,那些館中男兒將以往的嫉妒和仇恨用言語發泄了出來,更有那對他垂涎已久的男子借機欺辱玩弄他。
許是他的容貌能賣個好價錢,老鴇子並沒有讓那些男人做到最後一步,反而讓這些人抬著他進了一間四處封閉的屋子。
那一夜極度的混亂和肮臟。
臟兮兮肥碩的女人,一雙雙助興調笑的手,還有那女人身上腐臭惡心的味道,一切的一切讓他入墜噩夢。
他一夜未眠,看著這些人七仰八倒的酣睡,手腳身軀曖昧的糾纏於一起,因為‘操勞’了一宿,再也無力看管他,呼聲大震。
拖著發軟的手腳,他從高高的窗口跳出,跑了。
他跑了整整一夜,天明時,看到林邊一隊威風凜凜的馬隊,他覺得自己或許得救了,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那個救了他的男人一身正氣,硬朗的軍裝和鐵血的兵將,無一不讓他羨慕和欽佩。
他想努力活成那副模樣,而並非窩縮在房間,膽怯自卑的不敢冒頭。
男人是北方軍軍閥統帥,他叫褚霖。
褚霖人很好,教了他很多東西,幫他重新樹立自信忘記曾經的過往。
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提出想要學開槍想要參軍,褚霖卻堅決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