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的聲音剛落,錦初的眉頭微挑,立刻將手一鬆。
田父馬上蹦了起來搶過掃帚,田母也掙紮起身,兩人竟以為瘦瘦小小的錦初打人打的沒了力氣,才給了他們機會,雙雙凶神惡煞的朝她撲過來,嘴裡罵咧咧,“老子(娘)要弄死你這個賤人!”
“爹娘?”田學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慈祥的父母居然會如此窮凶極惡的對待一個他們兒子心生愛慕的姑娘,頓時衝上前,攔在錦初身前。
掃帚毫不留情的掃在他的腦袋上,好幾天,田父才猛地察覺不對停了手。
“學文,你怎麼來了?”田母慌張的想要查看兒子有沒有受傷,埋怨的對田父啞聲抱怨,“你看什麼呢!連兒子都打,你老眼昏花了吧!”
田父的怒氣更大,他胳膊現在還生疼生疼的,因為心中含著火氣,說話也粗魯了起來,怒罵著,“你個小癟三,胳臂肘往外拐,她是讓你睡還是肯跟你好,你這麼護著她。看她把你老娘和你老爹打的,你就這麼孝順我們?”
“你怎麼能這麼說?”田學文眉頭皺的死死的,“爹,你不能玷汙我對趙小姐純潔的感情!”
田母發現兒子也生了氣,趕忙偷摸拉了下田父的衣角,訕笑著對田學文訴苦,“學文,我們是為了你好,你說她這麼個潑婦,現在就敢打我們,以後過了日子那還了得?還不得在咱們家稱王稱霸?”
“娘,你彆胡說!”田學文哪裡還好意思在往錦初麵前湊,要不是鄰居告訴他,他爹娘又去找趙小姐的不自在,說什麼他都不會再來這裡,上次丟的人還不夠嗎?
他臉色陰鬱,垂眸低語,“我跟趙小姐不可能,你們……放心吧!”
“真的?”田母高興的咧了咧嘴,看著兒子目光沉默的點點頭,這時一放鬆,屁股的疼忽然加劇,她還沒說話,田父先竄了起來,“兒子,找巡警,她打我們,現在我胳膊動不了了,哎喲……疼,疼死了!”說著,田父臉色慘白,汗珠刷的掉了下來。
田母也抱著屁股,焦躁不安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錦初冷漠的開口,“方才你們搶了我的掃帚,要動手,田先生應該親眼可見,這會兒反倒要倒打一耙。”
田學文目光垂低,聽著爹娘的慘叫聲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在學校,他或許是先生們眼裡有天賦肯努力的好學生,可在愛慕的女子麵前,他本就笨嘴拙舌,如今更是尷尬的支吾張不開口。偏偏田學文是孝子,聽著他爹娘連嗓子都哭啞的哭嚎聲,避開街坊鄰居又重新開啟門板開熱鬨的眼神,艱難的說:“趙小姐,巡警不巡警我不會去找,但是醫館怎麼也要陪我父母去一趟,他們年紀畢竟大了……”
錦初麵無表情,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反而說:“我孤身一人在此居住,本就不安全,全靠周圍鄰裡幫襯,你們去醫館驗傷我可以跟著,但你們信口雌黃,我也沒有辦法證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