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明朗,她噙著笑,毫不在意的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幫龜孫子,既然喜歡這一套,老子就成全他們,讓他們天天當新娘!”魏楚後槽牙磨了磨,一見便是還記恨在白樓裡不平又屈辱的遭遇。
“乖孫,祖奶奶還以為以往的嘮叨被你左耳進右耳出了呢!沒想到祖奶奶的話對你影響力這麼大!好孫兒!”
他眉角一抽,感覺又被她罵了腫麼破!
即便說的陰狠,魏楚也沒把事情做絕了,畢竟他離開相公樓子已經快兩年了,期間肯定新進了不少無辜的孩子。
這些孩子他統一集中,搞清楚他們和樓子裡誰的關係好誰的關係歹,若無什麼乾係的,是把當兵的好苗子則留下,不是的給點遣散費送出這裡。有那幫著老人作惡的,一律押起來。
當年相公堂子也不儘是瞧他不順眼的,世態炎涼這種東西很難說,有的人明哲保身,不願意湊熱鬨招惹是非,魏楚二話沒說把賣身契還給他們,由著他們離開。
至於直接參與的八人包括那個老鴇子,魏楚說到做到,挑了手筋腳筋割去舌頭,開辟了一處軍帳丟了進去。
魏楚會做人,說是給兄弟們抓來的小玩意,莫老九不喜歡後徑一途,卻也不能老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攪基鬨出說不出的病來,咳咳,還不如去禍害那些本就做慣這種行當的相公。
所以他大力支持魏楚的辦法,甚至想挑出兩個順眼的給褚霖送去。
魏楚肯定不會讓這幾個人和褚霖攪到一起,他訕笑的攔下了,勸道:“這些相公都不是第一次,褚大帥豈會看的上。莫老大,你還是彆招罵了!”
“也是,那廝慣是挑剔,什麼事都能挑出毛病,老子才不去觸黴頭。”莫老九就是這點好,隻要真心信任之人,稍加一勸就能勸的通。
處理這些事魏楚壓根沒有避諱錦初,當然他想避開也避不開,況且錦初五感敏銳,尤其是作為‘浮靈’狀態下,幾乎貼近一人就能聽清那人的心跳,絕對是測謊的最佳人選,這些相公是否作死說謊,她一目了然。
魏楚雖然偶爾表現的非常嫌惡錦初,可他自己心底最清楚,這世上能讓他相信的除了錦初,從來沒有彆人。
不是他看不出莫老九和副官對他的改變,但那些改變是淩駕在他有利用價值和舍命相救的前提下。
見多了人情冷暖,魏楚已經不是少年時,一塊糖就能哄高興的孩子了。
處置完白樓的人,魏楚拎著酒壺來到營外的林子裡,對酒當歌,興奮的破壺仰頭灌了口酒。
“爽快!”他抹了把嘴,高興的大聲笑了起來,含星的眸子一掃寒涼,熱血澎湃,“你沒見那老鴇子,認出我的時候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幸虧他還算拎的清,否則小爺一槍斃了他。”征戰沙場久了,話音都帶著殘暴的血腥氣,他自己還沒有察覺,卻讓錦初微微蹙眉。
“那幾個賤人,哼,哈……”想著那一夜趁機占他便宜的幾個男子麵對他流露出不敢置信又惶然不安的神色,魏楚的心情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