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褚霖便發現自己的願望成空,李芳菲那賤人居然刻意挑起舊部對他的仇恨,宣稱是他派人刺殺了老管家還打傷了她,把一切責任推到了他身上,無情的倒打一耙。
褚霖可不是當初一窮二白隻能依靠老婆娘家的窮小子,他手下兵將無數,自然鐵骨錚錚,怎能被一個女人拿捏,當即提升殺了惡奴的魏楚為副官,帶人馬絞殺李家舊部。
軍閥亂戰向來是無法避免的,幾次征戰兩方人馬都犧牲頗多,褚霖為了製服李芳菲,沒少往戰前投錢,而李芳菲沒有李鶴的支撐,經過幾場敗仗在李家舊部前有些失了威信。漸漸的,莫老九漁翁得利倒成了三方勢力中實力保存的最穩固的勝利者,而魏楚也在幾次大戰後借由褚霖派發的軍餉重新招兵買馬好一通換血。
等到李芳菲和褚霖反應過來,他們混亂不堪的家事已經變成了四足鼎立的大事。
魏楚自封為帥,莫老九全力支持。
整個城裡城外風雲變幻,直到褚霖被人發現橫死家中,而他前後夾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也吐著白沫,人事不清。作為他正經夫人的李芳菲身體越發的笨重孱弱,李家舊部動蕩不安,最終有人揭竿而起,帶著人馬學著魏楚的姿態自立為帥,留下李芳菲一個光杆司令守著一個空落落的大宅子。
沒多久,李芳菲也死了,老仆送飯時發現她嘴裡塞著滿滿的糕點,翻著白眼,像是餓死鬼在餐桌前斷了氣。
一對夫妻命運如此的相似,全是死在了心愛之物上,多少人唏噓又多少人暗中嘲笑,不管他們生前備受矚目風光無限,到死都不過是曆史長河中無足輕重的一條小魚,水花散去無跡可尋。
魏楚站在李家老宅中,托著那支盛名赫赫的豔骨瓷瓶,輕輕一鬆手,瓶落清脆,瓷片四起。
“就是這麼個玩意!”他嘴角的笑意邪肆,眸光陰鷙而漠然,下令,“一把火燒了。”
“是!”兵士齊聲應諾,在李家仆人慘叫逃亡中,李家大宅陷入一片火海。
自從褚霖被他設計殺死,隨後李芳菲也死在他暗中送的美食上,小老太太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甚至連聲道彆都沒有提,隻隱隱留了句,日後自會相見。
相見?嗬,地獄見嗎!
魏楚飛躍上馬,硬朗的身影在馬蹄錚錚下卻顯得尤為的孤寂和無情,似乎前方的道路,隻剩下一人一馬一支槍,再無其他相伴。
錦初可沒想到魏楚這娃會這麼彆扭,直到辦學資格證被卡住,她才揉了揉額頭,換了身衣服精神抖擻的去了城內最大最奢華的一處彆墅。
想當然,她被攔在外麵沒能進去。
三樓窗口,氣質深沉的男子點了一支雪茄,沒有抽,放在窗口。他透過淡淡的煙暈看向大門外的少女,慢慢的、慢慢的極為怪異的裂開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那一副似笑非笑的姿態,讓他身後的副官打了個冷顫,猶豫要不要將人放進來。
“大帥……”
“住嘴!”
好吧!魏寶縮縮腦袋,他聽話!
稍許,眼見那少女等都沒等,毫無誠意的轉身要走,魏寶又聽一道有點急切的聲音追問,“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