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什麼青?我不知道!”魏楚拿出當大帥的威嚴,一臉嚴肅,信誓旦旦。他能說是為了做戲給趙錦初看嗎?當然他也有猜測小老太太最後留下那一句‘來日自會相見’藏有深意,所以在發現和她一模一樣的趙錦初時,他才衝動一把,咳咳,不是,是報複一把,趁她醉酒,假裝恩愛整晚,至於身上的青淤,當然都是掐的……
騙鬼嗎?錦初摞了摞袖子,笑容滿麵,“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魏楚同樣笑,笑的飛揚跋扈,“來呀!互相傷害呀!”最後一字剛落,他猛然起身,一拳正對錦初的鼻尖。
對付武力高於自己的人,定要找到其弱點。
女人,尤其是像小老太太這種漂亮的女人,自然重注美貌。
但魏楚忽略了,有些人已經強到模糊了男女的界限。
等到鼻子酸楚的流下生理眼淚時,他捂住臉上涕淚橫流的狼藉,悶聲悶氣的問,“你不是剛附身這個身體兩年嗎?怎麼會武力值這麼高?”
“有些你沒有的東西就不要問了,自取其辱有意思嗎?”
“你不懟我能死嗎?”魏楚憤憤的說,隨之不服氣的昂頭,眼睛眯起,打量著錦初的這具身體,“天賦這東西抗不過努力,十年,再來比一比。”
錦初特彆慈祥的笑了笑,“我如今十八,你貴庚?”見他再次一臉懵逼,她露出憐憫的眼神,“彆賣蠢了,再蠢下去我真的懷疑你那大帥之位是怎麼保住的。”
魏楚摸摸鼻子。
怎麼保住?
有實力有槍杆子有人有錢,亂世之中誰顧得上誰,自然他當他的大帥,彆人起彆人的義。
“你沒賣國吧?”忽然錦初神情一冷,肅殺而決絕。
“沒有,沒有!”魏楚舉手保證,目露嫌棄,“我就算在混吃混喝,也不會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事。”他也就倒買倒賣,賺些軍費,保存實力。
“你這大帥怕是做不長久。”抗戰在即,政府想方設法的收服各方軍閥的軍權,大多數軍閥已經名存實亡,要不是城裡尚未遭受敵寇的侵蝕,魏楚的勢力沒有經過惡戰波動,否則怕是也會變得零零散散前途難測。
“我懂!”提到正事,魏楚終於收斂神色,“要不是發現你出現在夜上海,我早就轉移資產,帶著親信出國了。”
錦初到沒有責備魏楚大敵當前隻顧自己的自私行為,魏楚手下的兵多,責任大,他雖為帥位,卻因複仇而為,跟趙錦初的大義比,其實他並不偉大和正派。他不願擔負手下人的性命和一城百姓的安危,所以有這個抉擇並不出她的意外。
何況委托者的性命安危涉及到她的任務,他早早離開,她早早踏實。
“那就批了這個文件,趕緊走。”錦初把文件打開,放在他麵前。
“不簽。”魏楚沉了沉臉,拍了下桌子,將那一疊紙壓在手掌底下,連看都不看的質問,“這些事與你何乾!”